紀長恩翻身摸了摸小白,偌大的房間只有他們倆。
紀長恩眼梢溢位懶散,發出一聲輕笑,“你知道嗎?小姑娘她說希望我開心。”
原來她一直記得!
小白嗷了一聲,把臉撇向另一邊。
還能不能讓……狗好好睡個覺了!
“小白,怎麼辦啊?我還沒有配得上站在她身邊的能力,這是我第二次拒絕她了。怎麼辦啊~”
“小白,你說她會不會討厭我呢?”
“小白,我已經很努力了,可為什麼就是趕不上呢?”
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下來了,手心全都是汗,胸口悶悶的就像上千萬只螞蟻咬了。
他慌慌張張的才抽屜裡找出藥,倒出來兩顆丟進嘴裡,直接乾嚥下去,沒有喝水。
情緒終於平復下來,他走到廁所,用冷水洗臉,逐漸冷靜下來。
成人禮定在大年初五,過了這兩天,就不需要再看這家人的臉色了。
他的母親也是夠狠,未成年之前不可以動一分基金。
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即便生了孩子也是各玩各的,不配做父母。
他看著鏡子裡少年的模樣,五官清秀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
和紀南偏女性美不同,他有著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美。
過兩天的成人禮,就意味著他的身份被外界承認,不再是無名無分的紀家遺孤。
“怎麼樣?”
他回頭,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爺爺。”
紀老爺子點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帶到自己的書房,從抽屜裡裡拿出一個檔案盒,放到他的面前。
“開啟看看。”
愣了一下,雖然我還是伸手開啟了,頁頭那五個大字《股份轉讓書》讓他心頭一顫。
他緩緩開口:“這個……”
紀老爺子解釋:“只要你在下面簽上你的名字,這份合同就立馬生效。”
“可是……”他還在想理由拒絕。
紀老爺子目光幽幽的看著他,語氣也難得的溫柔:“這本來就是你父親留給你的。”
後面頓了頓,補充一句:“合法的。”
紀長恩心口一窒,這句話像一枚石子在平靜的湖面蕩起層層漣漪,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你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拿著檔案回到閣樓,檔案袋裡掉出一封信,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他開啟:
“親愛的兒子,你現在過的好嗎?”
看到這句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脖子就像被人掐著一樣,很難呼吸。
透過窗戶,夕陽照在他的身上,影子再次被拉長。
明明現在是過年,可這偌大的別墅找不到一點紅,也沒有半點喜悅的感覺。就連紅包也只是放在床頭,不曾有一句祝福。
“兒子,可能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會很驚訝,但千萬不要難過。”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你的童年如此不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所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