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快說，你們當時交易的是什麼東西？”

那名犯人特別囂張，把頭歪向另一邊，用鼻孔對著他，嘴裡不知道嚼個什麼東西，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見問不出什麼，氣憤的走出什麼審訊室。

常學義走進去，直接對那人來了幾拳，什麼也問。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打了！”

常學義是臥底，為了成功混進去，這裡面待了三年，紋身就是那時紋上的。

而眼前這名好不容易抓到的高層，無論如何也必須逼出來。

常學義停了下來，拍了拍手走出去。

“你個叛徒，會得到組織報復的！”

常學義回頭看他，輕輕勾起唇角，痞壞的輕笑一聲：“幹我們這一行的，早已經把生命交付給了國家！”

時也沒有說什麼，輕輕的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之前兩個人是一起臥底，不同的幫派，只是他提前結束了，而好兄弟……

他承受的苦難是無法估量的，所以剛剛在發洩自己的痛苦，卻又要裝作沒事人一樣。

常學義抬起右手拍了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回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從男人口中問出了很多有用的資訊，只是過去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精心策劃三年的任務，也就這樣失敗了。

常學義獨自一個人在自家天台喝著悶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期間的痛苦沒有人能懂。

三年沒有回來了，那棵葡萄藤早已經枯萎，滿地的落葉無人打掃。

時也推開門，不小心踢到了酒瓶，微微皺起眉頭。

“現在不是喝悶酒的時候。”他直接拽起常學義的衣領，大聲的罵他，“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常學義淒涼的笑了，緩緩開口：“你能不能體會最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殞的感受？你不能！唯一一次報仇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了！”

三年前，他的初戀女友死在了自己面前，所以主動請纓，要去臥底。

在最關鍵收網時，出現了紕漏！無疑是把他所有的心血踩在地上。

時也愣住了，當時他也在場。

那女孩很剛烈，掙脫開一群大男人的束縛，直接從樓上跳下來！躺在血泊中。

“我明白，現在你更應該振作才是！”

常學義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和白天痞裡痞氣完全相反。

“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吧！”常學義掙脫他的手，繼續坐在地上。

任由寒風刺骨，已經被吹乾了淚水，六神無主的就這樣頹廢，摸索著旁邊的酒瓶。

時也嘆了一口氣，腦子裡突然想起那張臉，不由得心裡慌張了，要是她也被人報復怎麼辦？

或許比常學義更加瘋狂。

他點燃一支菸，蹲在常學義旁邊，風抽一半他抽一半。

他動了動唇，語氣就和這寒風一樣冰冷，“生活還有繼續，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給我一根。”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坐到天亮，滿面油光，頭髮也亂糟糟，唇部周圍還長出了鬍渣。

時也艱難的站起來，踉蹌的差點摔倒了。還好扶住了圍欄。

用冷水洗了把臉，才恢復了精神，花灑不斷的噴出水，沖掉泡沫。

再次出來了，就有完全的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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