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廠了,又要打油漆了。每次一打油漆,曉東看著我就頭疼,而我看見了曉東就頭大。
我很奇怪曉東用刷子,為什麼也能把油漆打的那麼好,曉東一樣奇怪,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活,連黑猩猩都會做,我卻做不好。
我覺得這個就是老年人和年輕人之間的代溝。
然後我和曉東提了一下這個意見,曉東回頭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就比你大五歲,代你馬個頭。”
好吧,我錯了。
但是這個刷油漆的問題一直都存在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刷不好。
曉東為了鍛鍊我刷油漆的技能,他直接把那一整塊牆壁都給了我刷,但是我還是刷得厚薄不均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正奇奇怪怪,曉東無奈了,他對我說:“連噴漆都噴得比你好。”
然後他這句話提醒了我,噴漆嘛,反正噴漆噴得比我好,那不如我用噴的手法吧。
於是第二天我外出的時候帶回來一個澆花的噴壺。
第三天曉東看著用噴壺在那裡噴油漆的我,一臉的懵『逼』。
“胖子自從遇到你以後,我就特別想我媽。”
“……我長得和你媽很像?”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的意思是我現在特別想我媽說的話,當兵還不如回家種田呢!”
“這話說的!當兵光榮而且工資也不錯啊。”
“是啊,我以前也這麼覺得,直到我遇見了你,我現在覺得比起錢來說生命更重要,我再和你待下去,我早晚心肌梗。”
我:“……”
……
其實真的換成噴壺噴漆,發現也不是特別好,其實噴壺最糟糕的地方,是因為經常會遇到這樣一個情況。一邊噴得非常密集,而另一邊非常的稀疏,然後你又不得不再噴。
這樣最後噴出來的牆壁,感覺就像是拳擊手打過一樣,上面全都是拳印的。
曉東的看著我,對我說:“你到底還能不能好好學習一下打油漆。你這樣出去,實在丟我們班的臉啊!”
我覺得這句話是改變我人生軌跡的一句話,就是我聽了他這句話之後,我認為好像我真的應該做點什麼。
我體能實在不行,但我的腦力我自認是我們大隊前三的。
於是我用了三天的時間,專門出去訂做了一個塑膠的套子。
這個套子有什麼用處?
這個套子和我們的刷子是配套的,這個套子直接套在刷子上後。刷『毛』的長度就大量的減少,因為這個套子把刷子根部位置全部給套住了,你也沒辦法用力刷到根部位置,所以無論再怎麼用力,只能用刷『毛』的前端部分刷油漆。
我就靠這個刷子在那裡,又輕鬆又快捷地開始刷油漆了。
然後曉東看見我的時候,一臉的震驚的說:“你就為了幹活輕鬆點,什麼喪心病狂的點子都用起來了?”
什麼叫喪心病狂?我這是智慧啊!
……
誰說當兵的腦子不好使?在我群裡的書友都應該看見過我這張證,就是福建基地技術革新三等獎的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