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是四期老班長,我本以為他不暈船,結果發現他暈的也挺厲害,基本上暈船的人都得往海拔低的方向走,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又把下鋪讓給他,而我自己爬到上鋪去看電影。
不過上鋪有一點好處,就是上鋪有一個水管是鐵的,而我的手機正好是那種翻蓋的,所以我就拿了塊吸鐵石吸在那個蓋子上,然後直接固定在水管上,這樣可以省得我用手拿了。
然後我瀟灑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我躺在床上看著電影,床邊上放了個塑膠袋,然後把所有的花生米,牛扎糖,還有香瓜子放在了我的床頭邊,一邊磕一邊看。
講道理,在大風大浪中如此淡定的人,黃小賤也是第一次見到,於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我的哥呀,你這樣的風浪都沒有事情。”
“你倒不如反過來說,這樣的風浪你們還有事情?這才九級呢。”
“我靠,就我們這個船九級還不夠呢?”
“遠遠不夠,我去年遇到最大的是11級,差點沒把船給掀翻了,經過11級之後,我發現我什麼船都不暈了。”
“那你們這一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慢慢的你就會了解了,你們現在屬於剛剛出廠,一下子人沒有適應,等你們每年跑二百來天,遇到一大堆十級11級的風狼,我們很快就適應這種小風浪了。”
黃小賤一種驚悚的看著我說:“這海軍還真不是人乾的活。”
“小黃說的對!”床底下的刀哥一邊吐一邊對我們說。
講道理我都蒙了,一個四期老班長還暈船,你們逗我玩呢。
……
而就在這種昏天黑地,大家吐得沒日沒夜,並且根本幫不了別人,只能管好自己的情況下,小廣西從工作間跑出來,而且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我又一臉懵『逼』,這位大哥是什麼情況?這麼大風浪喝什麼酒啊?
黃小賤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小聲說:“你讓小廣西去吧,他最近家裡出了點情況,心裡很不舒服。”
“家裡出了點情況,心裡很不舒服。他家裡有人走了嗎?”
“那到沒有,就是聽說他們家被隔壁鄰居佔地,影響了他們家生意,詳細我也不清楚,反正好像類似的事情。”
“那這個事情他喝什麼酒啊?這又不歸他管,歸當地的派出所管啊。”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黃小賤說。
黃小賤點點頭對我說:“話是這樣說,但是好像他從家裡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就很不舒服,然後就一直維持這個狀態,動不動就要喝點酒。”
其實當時我看著小廣西是有點懵的,我個人認為他可能只是找個藉口想喝點酒,因為廣西人是有這樣喝酒的習慣,我們船上的莫老二也是廣西人,所以有事沒事幹,喜歡一個人偷『摸』著喝點酒。
由於家裡發生了點事情,我感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啊,家裡發生大事情有好多呢,我『奶』『奶』都得癌症了,不也不就這樣嗎?我也沒像他這個樣子。
不過聽了黃小賤的話後,我算是記住了,然後等到我們回碼頭的時候,我就和佛山艦的教導員,稍微商量了一下,然後很快的把事情解決了。
……
這件事情先等我們回碼頭之後再說,先說說當天晚上。
當天晚上因為小廣西喝多了,明顯上不了駕駛室了。而黃小賤也吐得一塌糊塗,我心疼這孩子,於是我想了想決定就自己上去執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