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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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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鴻山偶爾也會想,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救這個前旻太子。

他只在少年時期隨父親入京朝覲時,見過太子幾面,那也是隔著無數級階梯,隔著珠簾黃幔,重重道道,遙遙一望。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太子真容到底是什麼樣子。

桂鴻山沒有嘗過孌童的滋味,更沒有獵奇之心,從沒想過去嘗一嘗男人的滋味。

他對各色女人都興致缺缺,覺得麻煩,何況是這不入流的龍陽之道。

只有鮮血與征伐能讓他興奮。

可這江山得來太容易,他沒有什麼征伐的快意。

於是他將目光放在了被稱作“天子”的燕琅玉身上。嚴格來說,燕琅玉還並不是“天子”,但也離著不遠了。

也許,這就是他救人的理由。他暗自想著。

明黃的簾帷低垂著,桂鴻山愜意走近,輕輕拂開眼前的遮蔽。

知道皇上今晚駕臨,燕琅玉果真遵照宮人們的指引,只穿著寢衣候在床邊。見到簾動,燕琅玉即便正在病中,渾身不適,也乖順地跪下請禮。

“皇上聖安。”

末音帶著點微喘。

也許是覺得只穿著寢衣有些難堪,燕琅玉還是加了一件天青色的薄衫。

桂鴻山瞧了瞧他,自個兒先坐在床榻上,而後滿不在乎地道:

“琅玉快平身,坐吧。”

只有一張榻。燕琅玉遲疑了一下,到底是坐來了他身邊。礙於那香線的緣故,燕琅玉大抵也知道自己不太對勁。姿勢雖然盡可能端正,但身體卻和他隔著兩拳的距離,目光依然迴避。

人剛坐下,桂鴻山就開始發難:

“這麼冷淡。他們沒告訴你晚上要怎麼做?”他撩起燕琅玉外衫的一角看了看,貌似漫不經心地道。

“看來下午的兩個‘教引’不實心做事。”

桂鴻山淡漠地吐出兩個字:

“該罰。”

夜已深了,整個大殿空闊寂靜。桂鴻山末字的餘音在龍鳳梁棟間隱隱回響。

“先杖五十。”

不問實情,便要將人打得半死。掌權者不該如此。

燕琅玉驚於他的草率與殘暴,忍不住側目,與他對視:

“罪不在他們二人!”

燕琅玉語調堅決,目光裡也滿含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與責備之意。

這種樣子愈發激惹得桂鴻山心中不快,但美人一慍,的確也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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