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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溫玉11 飛瓊

19 溫玉11 飛瓊

桂鴻山將下巴輕抵在他肩頭,重量跟著壓來。摟著他腰的手愈發收緊,卻沒什麼進一步的動作。兩人身體貼於一處,隔著一層春衫磨蹭,昨夜種種在腦中回閃不斷。

有過幾回床事終究是不一樣的,身體不由自主接觸,沒有一星半點的不自然。燕琅玉正要回頭說些什麼,唇被封住。唇瓣柔軟地彼此擠壓,唇舌勾弄,愈站得不穩。燕琅玉下意識往身前扶了一下,是窗邊的條案。

上面還鋪著前日寫過“九思”的幾張紙。親吻深重,有些攫取的吮吸。燕琅玉被他弄得神魂不穩,身體也跟著燙起來,不自主抓住了桌上的宣紙,抓到皺了。也許是這動靜驚醒了一場春夢。

桂鴻山在這一刻想到章見喜的話。章見喜讓他節制床事,以免精氣虛耗。他心中明白,章見喜雖是醫者,卻處變不驚,說難聽些不算有仁心。

章見喜不在乎前旻太子服阿芙蓉後到底會如何,只是在乎他是不是會被那太子引的也禁不住好奇,覺得床事尤其不足,要去嘗一嘗那阿芙蓉的味道,到最後也跟著染上。此事章見喜反複警告過太多回了。

忠言逆耳,章見喜的話他雖然聽不進去,但反複盤桓腦中,到底壞了些興致。

桂鴻山松開懷裡的人,兩人分開始都有些欲求不足的喘息。這樣白日宣淫,的確很傷身。於是便心照不宣只擁在一處,在窗前靜靜聽雨。

“你的字,我還沒有見過呢。”燕琅玉開口打破這一片和靜。

“可以給我寫幾個字嗎?”

燕琅玉對“鴻山”知道得實在太少了。至多是一些語焉不詳的誇贊。他想知道更多。

望著桌上的紙,桂鴻山想了想,提了支小毫,滾墨來寫。

他的字並不算好,但從前好歹因為章見喜的逼迫或者說是激將法,他臨過兩年前朝張旭的草帖,因此也不算太糟糕。

沒讀過太多詩文經書,也不諳文墨,他一時想不到什麼附庸風雅的句子。

他琢磨了下,臉上露出點笑,垂下眼睛,揮筆專注寫道:

“撫我三月春,贈我燕琅玉。”

筆鋒恣意,潦草而就,但從走筆時的微小遲疑中能看得出的確用心琢磨過。墨還未幹,燕琅玉拿起紙,細細地端詳。他沒有對字出言品評,只是回頭和他微微笑。

而窗外雨聲漸停。

澄空如洗,上下一碧。

桂鴻山安排了一駕輕輦。他扶燕琅玉上去後自己也坐上。

鞭響,蹄動,馬行。脖兒鈴聲叮叮當當,在宮巷中清清杳杳,車輦徐徐遠去。

禦苑疊翠,春水綠波。

馬道寬闊,桂鴻山叫人去牽來了自己的白額烏騅,好生神氣威風的一匹高頭大馬,頓時群馬失色。但這匹馬性子極烈,且又認主。它和燕琅玉並不熟悉,燕琅玉的靠近使它有些躁動。待燕琅玉的手正要觸控到馬頭時,烏騅有些警告般打著響鼻。

桂鴻山怕有什麼萬一,暫沒讓燕琅玉上去。

這時劉安從旁提醒:

“皇上,是不是要將從前的‘禦馬’牽來?它和殿下很是親近的。”

不想掃了燕琅玉的興致,桂鴻山便同意了。

一炷香時間,劉安似舊時一般,牽著禦馬來見燕琅玉。

燕琅玉正在看著烏騅,驀地聽聞身後傳來一聲極為熟悉的馬鳴。

竹林盡處的馬道上,青青碧色間倏然躥出一道白影,駿馬踏蹄,昂首如飛,輕踩著雨後落葉而來。

禦馬通體雪白,毛發油潤,麻色鬃毛當風飛揚,顯然養得極好。眾人驚嘆於這匹馬的成色,紛紛嘩然。雖然比之白額烏騅體型小些,但一望而知是匹千金難求的良駒。

燕琅玉含笑的臉色卻僵凝住了。

見到這馬的一瞬之間,燕琅玉耳側好似有千萬種聲音!

有人在長聲高呼:“大旻皇太子駕到——”

什麼?

也有人高呼:“請大旻皇太子,代天子登祭壇!”

這是哪裡?

燕琅玉眼前一片混沌,好似看到了祭臺上的熊熊光火,有太監在焚燒青詞醮祭。

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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