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玉望向桌面:
“想起有幾幅字落在這裡。來取。”
“哦。”桂鴻山恍然大悟般走去,從堆疊的“九思”中,找到那張書著“鴻山”二字的紙。他拿起來,欣賞著。
“是來找這個嗎?”桂鴻山一臉認真,明知故問。
燕琅玉打量著他,臉色不動,眼底漾過星點笑意:
“不是。”
桂鴻山:“好吧。”
一臉平靜,眼睛卻止不住打量燕琅玉的神色,試圖從對方目光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情緒。
還是有宮人留守附近的。
雨天關窗,晴時透氣。但幾個月過去,日曬風吹,潔白的宣紙難免已經泛黃。好在墨是徽州墨,筆鋒字跡,仍那麼清晰。
“獨獨不找那個。”燕琅玉唇角勾起一小點弧度。
一張,又一張,燕琅玉收起桌上所有“九思”。不疾不徐,斂袖收紙,一套動作格外賞心悅目。
桂鴻山並指一撣,手中那幅字跟著發出嘩啦一聲響。
他問燕琅玉:“這麼重要,你打算將它落在這裡嗎?”
燕琅玉轉身要走了,像是不願多理他,漫不經心說:
“能有多重要?”
桂鴻山一把揚了紙,猛從後將他抱在懷裡:
“多重要?”
猝不及防,燕琅玉被他拉扯得一驚,手裡十餘張“九思”沒有拿穩,就這麼兀然地鬆了手。一把翩翩白頁,紛紛揚揚,飄曳四散。
“它像你的心跳。這麼快。”桂鴻山在他耳側低聲說。
“……難道不重要?”
“唔……”
不給機會,唇瓣相貼,桂鴻山以一個吻截住對方所有即將出口的、狡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