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姚君華一點一點引導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當時黑漆漆的，像是地窖，後來有個啞妹就帶著一個用黑布罩著的東西進來，我們一群的小夥伴，有個妹妹當時餓極了，就抓傷了那個啞妹，然後沒有多久，那個小妹妹就發狂了，見誰都要咬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雲深渾身顫抖得抖篩子一樣，眼神裡全是驚恐，如同陷入了陰森沒有光亮的黑洞一樣。

“好了，沒事，都過去了。”

姚君華的手溫柔地拍著雲深的肩膀。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雲深才反應過來，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對不起，我……”

姚君華點頭：“你不是是乞丐被發現的嗎？怎麼會被人抓起來，是錢忠抓的你？”

說這話的時候，姚君華注意著雲深的表情變化。

雲深雖然極力想隱藏，到底是因為年紀小，雖然比學思顯得穩重了不是一星半點，但是那眼神的心虛，還有他嘴巴有個微張嘴的動作，很細微，但是隨即又變成了緊閉。

這是有話想說，但是又不敢說。

“我不會因為你隱瞞的事情而拋棄你，只是，你能夠告訴我，就可以救更多和你一樣曾經被迫害的人，還有你嘴裡說的小妹妹，給他們報仇，將壞人給抓到，好嗎？”

姚君華誘導得對雲深開口道。

雲深面色一白，只是雙手捏成了拳頭，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雲深哥哥，我幫你打壞人。”學思湊過來，稚嫩的話，天真的眼神，卻是讓雲深徹底放下了戒備。

他點了點頭：“其實，我和我當時的書童，還有兩個小夥伴，被人抓起來，然後我們被轉移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然後，我們幾次想要逃跑，都被抓了回來。

後來，又有一些男孩女孩被抓了起來，有孩子不聽話還吵鬧，也不知道是不是吵著了那外面的人，等到有人跑了被抓回來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啞妹帶來了一盆用黑布蓋著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聞到了味道，就跟著花的味道一樣。

再後來，就是突然有人被帶走，有人帶走後送回來，就開始發狂，再有就是小妹妹死了。死了的小妹妹屍體隔了很久，屍體才開始腐爛，然後就出現了剛剛那白霧。”

雲深說完這話，整個人就虛弱地似乎要暈倒。

大概是讓他回憶這些事情，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姚君華從雲深的話裡便知道，雲深以前應該家境不錯，不然怎麼會有身邊還有書童。

她便想起來上官冷在看到雲深的長相，聽到雲深的名字的反應。

“那雲深哥哥，你怎麼逃出來的啊？”

學思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雲深此刻情緒已經處於一種崩潰的臨界點。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學思失望，依然回憶。

只是這一次，他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甚至隱約有抽搐的可能。

姚君華雙手一下捂著雲深的眼睛，聲音溫柔帶著催眠效果地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不用回憶了，好好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雲深才在姚君華的聲音蠱惑中，陷入了睡眠中。

“先將雲深送回住處，然後……我們去傅宅，我擔心那個和傅星源死前一起的小妾，恐怕……”姚君華看著上官冷，嚴肅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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