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我們這麼進去,不,不好吧?”齊芳這會兒也是意識到什麼,眼看著夏子萱竟然一副逛大街的模樣,忍不住說:“那些人,是不是那種東西?”
說著話,齊芳伸出手,暗戳戳指向了旁邊一名穿著玄墨色錦衣,一看就是個古代人的男子說。
夏子萱剛轉過頭,就看到那個被齊芳指著的男子轉身,笑得一臉的和煦說:“本公子勸這位姑娘收起你的小手指,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失禮沒規矩,若是咱們北齊還在,你這種行為是要抄寫《女戒》,家裡頭要請了教養嬤嬤訓誡的。”
“啊,他說話了!”齊芳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尖叫著躲在了夏子萱身後。
那男子眯著眼睛,啪的一聲開啟了手中的山水風景扇子,盯著齊芳腳邊的那隻狗魂魄說:“喲,你怎麼了這只哈巴狗?本公子看,它跟著你有三五年了吧?”
“什麼哈巴狗?你胡說什麼呢?”齊芳驚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死死地抓住夏子萱的胳膊,幾乎牙齒使勁地打著哆嗦。
“這位公子,我朋友第一次來陰陽街,難免不懂這裡的規矩,我代她向您道個歉,看公子也是大戶人家有涵養的少爺,便不與吾等小女子一般計較了吧。”夏子萱拍了拍齊芳的手背,笑顏如花地向男子福了福身道。
那男子見狀眼神一閃,合上了扇子,回了夏子萱一禮說:“既然是初來乍到,姑娘該事先向你的朋友提醒幾句,虧的是本公子一向大度。”
“呵呵,公子宅心仁厚,必有福報!”刻意咬重了後面的兩個字,夏子萱拉著齊芳迅速地走開。
那男子唇角一勾,既然是通靈一族的少主,他自然要給幾分薄面。
“子萱。”齊芳忍不住哭了,可憐巴巴的拉著夏子萱說:“你,我,你能看到那隻狗跟著我?”
夏子萱嘆息一聲,掏出紙巾遞給她說:“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只是它跟著你三五年,如今已經變成了怨狗,若是不找出原因讓它離去,遲早是要給你帶來血光之災。”
齊芳驚懼地後退了兩步,又立刻上前兩步,握住夏子萱的手說:“不是我不救它,子萱,我真的沒想要丟下它,我打了火警電話,我拎了一桶又一桶的自來水潑進去,可是火勢不減——”
“我被困在臥室裡吸了太多的濃煙昏迷,是皮皮撲進來,拽著我到了陽臺。我醒來了從天臺爬出去,可是屁屁卻暈倒了,我怎麼也抱不動它……”
“火太大了,我要是繼續待下去就死定了……”
“你可聽清楚了?你的主人不是故意丟下你,她只是抱不動你,她去了旁邊打了滅火電話,還拼命地拎著水桶澆水。”
那狗周身的濃烈黑氣逐漸地散去,露出了一隻土黃色的家養狗模樣。
皮皮伸出舌頭舔了舔齊芳的腳面,齊芳立刻看到了它,她又驚又喜,哭著彎下腰抱住皮皮,壓抑著哭著說:“皮皮,我好想你啊!屁屁對不起……”
皮皮把頭靠在了齊芳的肩頭,蹭了蹭它,而後輕輕地用蹄子推開了齊芳,便撒開蹄子往斜對面跑去。
“皮皮——”齊芳大驚,就準備追過去。
夏子萱忙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噓了一聲說:“你別慌,先看看。”
齊芳吸了吸鼻子看過去,皮皮停住了奔跑,轉過頭看了一眼齊芳,搖了搖尾巴,便一躍,整個身體便被一道光籠罩住,消失在原地。
“它是,投胎了嗎?”齊芳似乎看懂了,又似乎沒看懂,只能期期艾艾看向夏子萱。
“對,它因為忠心護主犧牲,所以下輩子它會投胎成人,還能夠生在一個富足的人家。”夏子萱拍了拍齊芳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