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聞言哭得更兇了,眼淚像是竹筒裡的豆子一樣,啪嗒啪嗒落下來,又是咬住下唇,又是委屈地說:“你別問了唐糖,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惹子萱生氣,她兇我也是應該的!”
哎呀媽,好一朵委屈的白蓮花!
夏子萱一把推開寧夏,將她手裡的連衣裙拿回去,一邊麻利地撤下吊牌,一邊隨手丟進了組合書櫃下面的洗衣籃中,似笑非笑地說:“我怎麼生氣了?你告訴咱們的小唐糖,我為什麼兇你?”
寧夏歪著腦袋,哪怕寧夏一臉的委屈,加上淚水掉得兇,她也只是皺著眉頭,反而一臉詢問地看向夏子萱。
此時聽了夏子萱的反問,她舒了口氣,撇撇嘴說:“行了,寧夏你就省省吧!我就說子萱一向心寬大方,不會無緣無故兇人,肯定是你自己不懂感恩,惹惱了子萱。”
“唉,咱們子萱就是辣麼耿直善良。只是有些人得寸進尺,恨不得把子萱所有的東西都據為己有,這不,提到鐵板了吧!”隨著另一名女生清麗譏諷的聲音傳來,陽臺裡衛生間的門開啟,一名穿著短袖運動t恤,搭配運動熱褲的爽利女生走出來。
“喬菲,你穿這身好帥呀!”唐糖小美女看到短發爽利的美女出來,立刻轉過頭,迷糊地眼睛裡全部是小星星。
喬菲白了她一眼,不過眼睛裡卻滿含寵溺地說:“你得了吧!等過幾天顧學長來學校開座談會,你就會把帥這個字給他了!”
唐糖吐了吐舌頭說:“那不一樣嘛,顧律學長可是我們整個s大女生的夢中情人兼男神老公呀!”
寧夏原本還在委屈哭泣著呢,結果就被唐糖和喬菲你一眼我一句的,鬧得她營造出的氣氛都沒了。
夏子萱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簡單的將整個寢室審視一番。
這是一間四人的寢室,寢室比她以往在的世界裡,大學寢室寬敞了不少。並且獨立陽臺看上去也很大,加上陽臺裡面還有兩間帶門的小房間,其中一間是衛生間,另一間不用說肯定是洗衣房。
“子萱,過幾天顧律學長的座談會,你不是答應了要送我一條裙子嗎?”寧夏擦了擦鼻涕和眼淚,深呼吸三次,面上恢複了小心翼翼和討好,扁著嘴,一臉委屈地說。
“我剛才說得不清楚?”夏子萱就差沒有呵呵了,這妹紙心也太大了,她都表現得那麼明顯和直接,竟然還敢覬覦哀家的美衣,臉太大還是感覺哀家太蠢?
唐糖和喬菲也停止了交談,雖然都手上忙著別的事情,耳朵卻豎起來,注意著那邊的一舉一動。
畢竟,以往她們的期待都是落空。每次看到寧夏不費吹灰之力從夏子萱那忽悠了她新買的裙子,然後一臉的喜滋滋炫耀,都讓她們氣結。
偏偏夏子萱腦迴路有貓病,還總是瞧不出寧夏的德行,她們隱晦的提過幾次,每次都被她自己腦補的,幫寧夏找藉口的舉動鬧得無力。
這一次之所以忍不住關注,實在是剛剛夏子萱竟然莫名其妙硬氣了一次,讓她們再次萌生起希望,難不成,夏子萱終於開竅了?
“那就再說一次吧!”夏子萱將衣櫥全部拉開,抬起纖纖玉手指著那些帶著吊牌的美衣說:“這一件,這一件,還有這一件……”
“我都很喜歡,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的家人買來送給我的,以前我腦抽送你的就算了,但是今天開始你別指望從我這裡要一件衣服,就是一條圍巾都沒門!還有啊,不要一副我欺負你的小白兔模樣,想哭請出去!”
說完,夏子萱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舒了口氣,好在原主洗過澡了,接下來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