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為了抱你, 我抱了全班同學五)
陸亦修半路出家,改行學了美術。
散夥飯前天, 他把所有的家當都搬去了隔壁樓的美術班,同學們還跟他依依不捨地告別。
卻不想,沒過一週, 他又原封不動地把所有家當扔了回來,還是陳應月後頭的那個老位置, 還是課本和隔夜的作業堆得不見人影的高度。
重新回教室的那天,他沒回自己位置。
反倒是停在了陳應月的書桌跟前, 抱著肩, 撐著下巴,一臉的挑釁。
“陳應月, 沒想到吧, 我又回來了。”
陳應月沒理他, 只狠狠地瞪他一眼,嘴角卻止不住的甜蜜。她二話不說,從書桌裡抽出張卷子, 硬塞到了他手裡,“趕緊做完交給我, 全組就剩你一個了。”
陸亦修出人意外地不反駁她,甚至乖乖回到座位上, “寫就寫,怕什麼。”
後面那個位置,空了一個星期。
陳應月心髒的某個角落, 也空了一個星期。
現在他回來了,那缺的一角好像也填上了。
脊樑骨又被人戳了一下,還是那個熟悉的鈍頭圓珠筆的觸感。
“幹嘛!”她回頭,裝兇。
“教我這題。”
“你又不是我們班的,我才不教你。”
“我跟班主任打過招呼了。”陸亦修拿食指敲了記她的腦袋:“以後美術課我會去隔壁樓,但文化課的話還會留在班裡。”
“哦。”
“就一個哦?”
陸亦修探出腦袋,觀察她的表情。
她故意別開臉,不讓他看。
“喂,陳應月,教我這題。”
“憑什麼教你。”
“打掃包幹區那次,你答應過我的,不被退學就教我題目的。這賬欠了那麼久,也是時候還一還了。”
這承諾陳應月還記得,蔫巴巴地回過頭去,取了張草稿紙,在上頭做算數。
她的短發斜斜地垂了下來,襯得整張臉好小好小。
鬼使神差地,陸亦修拿起圓珠筆,挑開了她落下的短發,以筆代紙,替她將頭發撥在而後。
陌生的觸感,劃過陳應月耳廓,彷彿有一雙輕柔的手,在撫觸。
陳應月登時紅了臉。
陸亦修咬著筆,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陳應月,你甩不掉我的。”
進入高二,學業課程愈發地緊湊。
陳應月的文化課業越來越重,陸亦修的美術學習也逐漸步入正軌。
也不知是他真的天賦異稟,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曾經成績墊底的陸亦修,在進入美術班之後,居然在連續幾次的省級藝術統考中拔得頭籌,甚至斬獲了省級美術作品的桂冠。
自此,陸亦修成為了學校重點培養物件,回班裡的時間更少了。
轉眼,藝考進入倒計時,他幾乎沒日沒夜地在美術樓裡備考。
南城二中每天都有晨跑的慣例。
從高年級到低年級,依次按照班級順序,由班長引領,繞校園一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