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鏢應了一聲,幾步上前。
男人下意識的想要縮回腳,被顧容琛冷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嚇得肝膽俱顫,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們敢……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饒是冷靜如白景黎,也不由得變色,手指微微併攏,緊緊捏成拳。他身後跟著的幾個手下也是面面相覷,倒吸了一口氣。
就是一向跟著顧容琛的凌天,此刻也不禁冷汗直冒。望著顧容琛可怕的臉色,凌天恍然明白,boss這是……真正動怒了。
踩著那個男人腳踝處的腳微微收了幾分力度,顧容琛沒等到保鏢動手,第一次沒有按捺住的情緒。冷冷的看著他,眼裡迸出迫人的殺氣,再問:“人在哪裡?”
那男人痛得面色扭曲,白景黎兩個手下白著臉,死死的抓住他不讓他亂動。他們都清楚的聽到那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樣清晰的響起。
更看到被踩斷的那條腿,以一種詭異的形狀扭曲著,看得十分瘮人,讓人心驚肉跳。
饒是他們也算見過不少場面的人,再次親眼目睹這樣的事情,也不禁有些冷汗直冒,大氣不敢出。他們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
絕對是比白二少更不好惹的人物!
那男人痛得不斷的抽氣,冷汗直流,肉體上再多的痛,也只是皮外傷,而眼下,是真真正正的,被弄斷了腿,那種痛,自然不是被揍一頓的疼痛能比的。
他痛的說不出話來,顧容琛以為他仍不肯說,漆黑的眸墨色加重,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他不動聲色,腳底下去卻加重了力度。
“啊,不要,我說,我說!”這種痛上加痛的痛苦,無異於凌遲,那個男人再也受不了,慘白著臉叫道,“我說!”
“說!”顧容琛微微低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目光沉厲。他的腳還踩在他的痛處,沒有移開,彷彿隨時隨地,都會再給他來一下。而這一次,絕不會讓他比之前更好過。
那男人痛的面色扭曲,兼之又害怕,哆嗦著,急忙說:道:“他們……他們就在前面……前面那家飯店……”
白景黎面上一喜,立刻喝道:“說清楚,是哪家飯店?”
“這……這裡就一家飯店,就在前面。”那人痛得幾乎沒昏過去,抽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顧容琛收回腳,聽到男人的話,他眸光微微閃動著,說了一聲,“不用去找了,人已經不在那裡。”
他沒有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景黎有些急切的身形生生止住,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容琛,“你已經找過了?”
顧容琛沒有回答,盯著慘白著臉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面色冷凝。半晌,他俯下身,冷冷盯著他。
“打電話給他們!”顧容琛說道,“問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那個男人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看著他的眼神猶如見了鬼一樣。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也不是沒有見過狠的。但到底自己沒親身體驗過,被人生生踩斷了腳的痛苦。
那人驚駭萬分,卻是不敢再忤逆顧容琛的意思。
白景黎會意,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手下立刻拿著從他身上搜到的一部手機遞到顧容琛手裡,顧容琛面無表情的接過,開啟他的通訊錄,赫然看到一個備註。
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