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聽得一眾文舉人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一個個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說什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說什麼綱紀蕭條,妖孽將出,包拯是不禁更加頭痛了,再次狂摔驚堂木道。
“好了都給我閉嘴,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文舉生也不要太過分了,畢竟我大宋朝律法上的確沒有區分文舉和武舉之事,所以武舉生享受舉人的恩典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們憑什麼反對,難不成想違抗朝廷法度嗎?”
“正所謂法不容情,你們要是再胡攪蠻纏的話,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先革了你們的功名,再治你們的罪也不是不可能,哼!”
“這……我……”
當即,聽得包拯這樣說,搬出朝廷法度來壓他們,一眾文舉生也是被壓的無話可說,喏喏著,雖然氣到直欲抓狂,可也不敢真的和朝廷法度作對。
所以一個個都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包拯,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著,覺得這是一個叛徒,他們文舉生中的叛徒,竟然幫著那一眾武蠻子說話,妥妥的叛徒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的那種。
於是好半天后,依舊有人是憤憤不平的大吼道。
“哼,包大人,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幫這群武蠻子說話,但這就是不公平,都快上百年了,這些恩典一直是獨屬於我們文舉生的,現在憑什麼你空口白牙一句話,就把它劃給這群武蠻子?他們有什麼資格享受?”
“沒錯,包大人,你安的是什麼心?要知道我們文舉生可是大宋朝獨一無二的,就這群武蠻子也配跟我們平起平坐,享受跟我們一樣的特權?”
“對,憑什麼?他們會什麼?除了能吃飯有一膀子蠻力外,還有什麼用?治國用得了他們嗎?還不得靠咱們文舉生,你這樣做,置咱們文舉生的顏面於何地,丟不起這個人,我輩儒生丟不起這個人啊!”
“世道真的變了,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這是要重現武將專權的亂世啊。”
“昏官,妥妥的昏官,竟然幫著這群武蠻子說話,呸,枉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青天大老爺呢,真是瞎了我的眼了。”
“可不是嘛,快拿紙筆來,我要寫詩罵死這昏官,丟我輩儒生的臉啊,呸……”
“……”
“我……我……你們……你們大膽!”
一時間,聽得這群文舉生咬牙切齒的怒罵,包拯也是氣得暴跳如雷,有心想要辯解些什麼,可一時間,他又是有苦難言,總不能說朝廷法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趙禎讓自己這麼做的吧。
出賣皇帝,那自己也不用在朝堂上混了,乘早收拾包袱滾蛋。
畢竟大宋朝雖然不殺文人士大夫,可是能貶啊,而且是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的那種,他能怎麼辦?真的是很絕望啊,心疼的抱住自己的那種。
而李小魚見狀,同樣心中氣憤不已,心想這群該死的文舉生實在是太猖狂了,完全沒把他們武舉生放在眼裡,看來光揍他們一頓還不夠,得徹底的打一打他們的臉,把他們打醒,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宋朝離了他們這幫死儒生照樣轉才行。
於是就見李小魚是冷笑連連的點頭道。
“呵,是嗎?還真是好猖狂啊,問我們會什麼,那好,我倒要問問,你們這群文舉生會什麼啊?”
當即,聽得李小魚這麼說,自己撞到槍口上來,這群文舉生也立即是得意的譏諷道。
“呵,臭小子,你還有臉問我們會什麼?告訴你,我們會的你想都想象不到,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懂嗎?”
“沒錯,孔孟絕學,儒家經典聽說過嗎?”
“晾這傢伙也沒聽說過,他不過是一介匹夫而已,斗大的字認不認得到一筐還是問題呢。”
“就是就是,別跟他廢話了,跟這種武蠻子交流,簡直是拉低我們的品味。”
“沒錯,一介武夫,懂什麼,簡直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