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太君,呼延將軍,你們怎麼也來了,可真是叫朕……不對,本官驚喜啊,來來來,這邊坐這邊坐,可千萬別把老太君你給累著了。”
聽得趙禎這樣說,已經百歲高齡的佘太君和七十來歲的呼延得模以及五十多歲的種世衡皆是點了點頭,頓住了腳步。
其中佘老太君只是拿著九龍監國錫杖在地面上點了三點,算是行過禮了。
而呼延得模和種世衡則不敢那麼託大,皆是抱拳一禮。
畢竟佘老太君屬於上一輩的人物,是太祖開國時代僅存下來的唯一碩果,呼延得模按照輩分都得叫他一聲姑姑,倚老賣老還說得過去,他們的話,都小一輩,這麼做就不太合適了。
再加上,也只有這位老太君才敢那麼隨意,天天把太祖御賜的聖物九龍監國錫杖拿在手裡,好像真的當柺杖用般,令所有人都忍不住心驚膽戰。
他們的話,像是呼延家,也有一根御賜的打王金鞭,可呼延得模也不敢時時刻刻拿在手裡,生怕磕著碰著,損壞聖物
是恭恭敬敬的供奉在祖先堂裡,幾乎就沒拿出來過,當做家族的底蘊,自然不能像佘老太君那樣有恃無恐了。
至於種家的話,抱歉,則根本沒有這種御賜聖物,也不可能有,畢竟現在已經不是開國時代了,趙禎巴不得收回這些太祖他老人家腦子一熱賜下的東西,怎麼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度賜給呢。
所以只能是在一旁充滿羨慕嫉妒恨的看著,跟在後面乖乖行禮。
這樣,一番短暫的禮畢過後,趙禎是來在佘太君身邊,親自扶著她,再次一臉好奇的問道。
“老太君,不是我說,你怎麼也來了啊,你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要是出點什麼事,可叫我怎麼辦才好啊,簡直沒法跟列祖列宗交代。”
雖然已經百歲高齡,可依舊精氣神十足的佘賽花,是拄著龍頭柺杖笑著道。
“哈哈,大人不必如此客氣,老身和呼延將軍也不過是來看熱鬧而已,武舉生和文舉生比試詩詞,這可是一場天大的熱鬧啊,老身怎麼能錯過呢。”
“畢竟老身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黃土埋到眉毛的,這種熱鬧再不看的話,可就沒機會了啊。”
趙禎聽得這位從太祖朝活到現在,依舊精氣神十足,算是親眼看著他長大的巾幗夫人這樣說,也是連忙道。
“哎呀,老太君,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肯定能長命……誒……”
說到這,趙禎是不由語氣一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因為他本來想說你肯定長命百歲的,可是現在老人家已經是百歲高齡了,這麼說的話好像不太合適,有種埋怨她怎麼還不駕鶴西去的意思,所以是急忙改口道。
“喲,瞧我說的,我的意思是老太君你精氣神這麼好,肯定能再多活個幾十年的,長命兩百歲也不在話下。”
聽得趙禎這樣說,佘太君是笑著罷罷手道。
“哈哈,趙大人,那老身就借你吉言了哦。”
畢竟佘賽花等人也是人精,抬眼一看就知道趙禎暫時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是配合著說道。
身後的穆桂英等一眾楊門女將,這時也是站出來笑道。
“呵呵,回稟大人,我們剛才也勸了,勸奶奶孃親)不要來,可她非不聽,非要吵著來看看,看看這等少年英傑到底是誰,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隨老人家的願了。”
包括一旁呼延家的家主呼延得模,都是同樣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不光自己來,老太君還把我拉來一起看看呢,說我們大宋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樣有意思有魄力的武舉生了,是咱們武人的驕傲,拉我們過來給他助助威,彆氣勢全被那群文舉生給壓下了。”
“我估摸著也是,再加上晚上也沒什麼事,看這樣一場熱鬧也好,大人你該不會介意吧。”
種家家主種世橫則是有些無奈道。
“大人,我則是湊巧,沒想到剛來京城就碰到了這麼一件有意思的事,所以就想趕過來看看,還望大人見諒了。”
趙禎聞言,聽他們這麼說,能說什麼,自然是苦笑著道。
“沒有沒有,老太君和呼延將軍種將軍你們能有這種興致,自然的好事,我怎麼會介意呢,來來來,這邊請,老太君和呼延將軍你們都年紀大了,還是這邊來坐下看吧。”
說著,就想把佘賽花和呼延得模等人引進去,坐在裡面的小亭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