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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前七後七

而劉基詩歌較著名的是長篇神話詩《二鬼》,用被天帝遣放人間的管理日月的結臨、鬱儀二鬼,隱喻自己和宋濂,曲折表現在朱元璋牢籠猜忌下壯志難酬的苦悶。

全詩想象豐富,風格雄渾,頗具浪漫色彩,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至於高啟的話,字季迪,號青丘子,長州人。元末隱居不仕,入明後任翰林院編修。

不過可惜的是,也正是因為他性情疏放,不拘禮法,所以在洪武三年,朝廷任命他升任戶部員外郎時,由於他堅辭不就,便被朱元璋以“不為君用”等罪名腰斬於南京,年僅39歲,留有《青丘高季迪詩文集》。

但不管怎麼說,高啟還是主要以詩名世,他與明初詩人楊基、張羽、徐賁都是吳人,人稱高、楊、張、徐為“吳中四傑”,就像“初唐四傑”王、楊、盧、駱一樣。

而實際上,需要說明,其實高啟在詩歌方面的成就遠遠高於其他三傑之上,《四庫全書總目?鳧藻集提要》說高啟“詩才雄富”,“為一代巨擘”。

因此在《大全集提要》中說:“啟天才高逸,實據名一代詩人之上。其於詩,擬漢魏似漢魏,擬六朝似六朝,擬唐似唐,擬宋似宋。”

“凡古人之所長,無不兼之。振元末纖穠縟麗之習,而返之於古,啟實為有力。然行世太早,殞折太速,未能熔鑄變化,自為一家。”這樣評論大致是不錯的。

而且高啟詩歌眾體兼長,歌行、律詩,無不運用自如。

像是著名的登臨懷古之作《登金陵雨花臺望大江》,描繪長煙落日中的大江壯景,頌揚南京的江山形勝,感慨歷代成敗興亡,特別充溢著對國家統一、民生安定的喜悅。

詩中開闊的境界,宏偉的氣勢,深沉的感慨,配合著鏗鏘的聲韻和長短錯落的句式,讀來真有驚風泣雨、波卷瀾翻之感,與李白的七言歌行有神似之處。

此外還要給大家說一下臺閣體與茶陵派,這可以說是明朝相當著名的兩大流派。

首先是臺閣體,所謂臺閣體是指明初永樂、弘治年間在上層官僚中形成的一種詩風。

以其主要代表“三楊”:楊士奇、楊榮、楊溥都是臺閣重臣而得名。

“臺閣”指尚書檯和翰林院,三楊在明初均以大學士輔政,有太平宰相之稱,其詩文多是應制、題贈、頌聖的內容,詩風乍看雍容典雅,安閒和易,實則陳陳相因,空虛浮泛,給詩歌創作帶來了極為有害的影響。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在明初臺閣頹風瀰漫的百年中,唯一不受影響、一枝獨秀的詩人是著名的民族英雄于謙。

大家別笑,這裡說的于謙,不是說相聲的于謙,而是歷史上的于謙,而且曾經官至兵部尚書。

想當初英宗時蒙古瓦剌族入侵,英宗親率的50萬明軍被圍,英宗被俘,全軍覆沒。

在民族存亡的緊要關頭,國不可以日無君,於是于謙毅然果斷擁立英宗弟弟為景帝,挽救了大明帝國的江山社稷。

不過可惜的是,後來景帝病了,被放回來的英宗復辟,以“大逆不道,迎立藩王”的罪名,將於謙殺害,終年60歲。

于謙的詩歌雖不如他的政治軍事功業那樣著名,但在臺閣體安閒沖淡的詩風瀰漫中,他卻能夠擺脫束縛,寫出言之有物、富於個性的詩篇,膾炙人口的《石灰吟》、《詠煤炭》都是借物言志之作。

例如《石灰吟》中的:千錘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顯然是詩人堅定意志、堅貞節操、崇高品格的寫照,詩風清新剛勁,不事雕琢,語言質樸無華,明白如話。

而茶陵派的話,是指明前期成化、弘治年間以湖廣茶陵人李夢陽為首的一個詩歌流派。其成員有謝鐸、張泰、邵寶等人。

他們做詩強調宗唐法杜,著眼於音調、法度,具有從“臺閣體”向“前後七子”轉化時期的過渡的特點。

像是李東陽著有《懷麓湯詩話》一卷。

而前七子的話,也叫弘正七子,它是明代弘治、正德年間以李夢陽、何景明為首的一個復古主義文學流派,其成員有徐禎卿、邊貢、康海、王九思、王廷相。

先給大家說說李夢陽,此君號空同子,官至戶部尚書。其文學主張是:不滿宋人“理語”,推崇民歌“真情”:他認為“宋人主理,作理語”,正是導致宋“無詩”“古之文廢”的根源。

又說:“古之文,文其人如其人便了,而今之文,文其人,無美惡皆欲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