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管不著的?他是我們的小乖乖!”山魈甕聲甕氣地嘶喊著,話音未落就被無夢將她們盡數擊倒。
“就憑你們也敢跟我搶男人!”無夢失去了魂魄繞體,突然心頭一動,往前一躍,裹住公孫隱,邁到了風雪之外。
公孫隱雙手亂揮。“你們別打架!妖女放手貧道可是堂堂的天然宗長老!啊”
無夢逃出了北方之地,公孫隱就此消失在風雪之中。
摔琴他們不知道公孫隱去了哪裡,也來不及關心他。隨著大量的冤魂沖入六道輪回,廣澤覺得肩頭的自成世界變輕了,自己的力量變大了。
小道人感嘆一句:“此法雖然厲害,但終究無法跟天道相提並論,不濟事,不濟事,除非李宏和祖師來救,否則咱們的命休矣!”
“師兄你怎麼說這樣的喪氣話?咱們師兄弟什麼時候需要看李宏的臉色”
小道人長嘆道:“我已經看到了天道歩趨境界的邊沿,實力大漲,但這該死的天道還是壓得我喘不過氣,一山還比一山高,奈何啊奈何!”
在場諸人,小道人自問實力最強。非常真君與綠月緊隨其後,兩人與三花豐登童子又在伯仲之間,但是無論這些人多強,卻總是在天道之下。他們之間的這些差距,在天道眼中微不足道,在此刻都是弱者。
曲楊和魚龍上人最先支援不住,幾乎同時跌倒。
曲楊苦笑道:“師姐,沒想到最後咱們會死在一起。該死的李宏,他沒教我輪回渡劫之法,不然我也可以來個轉世重修啊!”說完,嘿嘿笑個不停。
一句師姐,卻讓魚龍上人感慨萬千。她看著曲楊沒有說話,卻似乎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執著。
“放下吧,都放下!放下心頭的重,才能有足夠的力量舉起這團天!”廣澤還在不斷變強,魂魄帶來的怨恨、因果與夙緣都在變成他掌中的業力。
他的業力與沐初音的業力合在一處,減緩了四周壓迫逼近的速度。
風解飲和風撫琴也倒下了,兩人喘著粗氣,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東面。
“你們風魔島不是號稱天下無敵嗎?加把勁,加把勁!”非常真君怪叫著,從虛空中抓來數個星辰,在自己的面前堆成一根柱子,但那柱子搖搖晃晃,頃刻便被壓得坍塌倒地。
非常真君終於也力不能支,噗通一聲倒地。
天空中傳來笑聲:“嘖嘖嘖,凡間的修行者力量終歸是有限的,無論自以為有多強,其實也只是弱者而已。她把你們全部派到這裡來,無非就是想擾動本尊的因果而已,她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擾得動嗎?太天真了!最後無非是白費力氣罷了”
“螞蟻終歸是螞蟻,又怎能撼得動參天大樹?”
“誰說螞蟻撼不動大樹?”廣澤怒吼一聲,渾身冒出無限光芒。“只要有足夠多的螞蟻,就是星辰也能摘得下來!”廣澤身軀不斷漲大,化成一座全身金黃的巨大雕像,竟然想要將塌下來的天頂住。
沐初音也如法炮製,將斯剋韃金蟬的身軀漲大,當成另外一座柱子擎住了天的另外一邊。
天空再度傳來嘲弄的笑聲:“不自量力!”一股巨力壓下,廣澤和沐初音都不能抵擋,同時縮小了三分。
“別徒勞了,等本尊殺光你們這些人,再將整個天下清掃一空。到時候就算天界無路,本尊也能在人間逍遙自在!”
那神秘人畢竟是藉助陸長豐的身體在施展手段,以此隱藏行蹤並躲避因果的牽連,所以遠沒有釋放出自己最強大的力量。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快要得手的時候,不遠處的摔琴突然伸手摸到了一片火光。
那火光在她掌心一跳,立刻躍入識海之中,再看時,她張嘴吐出了一顆道木。那道木見風就漲,瞬間長成百人合圍,通體發亮,乃是無堅不摧的金剛寶樹。
金剛寶樹往上一沖,竟然再一次抵擋住了對方巨大的力度。
這一次,陸長豐總算臉色大變,驚呼了一聲:“這是誰的道木靈根?”
話音未落,沐初音也摸到了一團奇怪的火焰。沐初音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的金蟬又燃燒了起來,但那團火焰卻十分溫馴,頃刻消失不見。再然後,普天下所有還擁有鬥志的凡人的精神力都被這團火焰吸引著,奔向了沐初音。
沐初音長笑兩聲,斯剋韃金蟬再度發身長大。
“這是什麼?”曲楊搖晃著大腦袋自言自語地說道:“是李宏,一定是李宏來救咱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