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漣幫簡帆做完證把手機還給他，然後坐下吃飯。他真的是餓了，昨天忙著喝酒也沒吃什麼東西，一覺睡到十點多，確實是飢腸轆轆。

簡帆又和薛芊說了很多話，兩個人小夫妻膩歪是應該的。

對此洛漣選擇漠視。

他不想被餵狗糧。

掛了電話之後，簡帆長出一口氣。

洛漣輕笑：“甜蜜的負擔？”

簡帆也走過來，坐下吃飯：“不是負擔，只是甜蜜。我知道她相信我，只不過要‘例行公事’，一定要問幾遍。”

洛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你能找到真愛，真的是太幸運了。”

“是啊。”簡帆笑。

簡帆轉了下眼睛，“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說什麼了嗎？”

洛漣愣了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和你說了……分手的事？”

“對。然後呢？你還記得什麼？”簡帆的眼神透露出他是在看熱鬧。

洛漣想了想，他的語氣也很不確定：“沒了吧。我記得我說完這個，好像就……睡著了？”

簡帆笑起來，表情就在說明他是“不懷好意”。

洛漣面無表情：“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簡帆：“你真的不記得了？”

“不記得。”他都頭疼的要炸了，還記得什麼啊。

“你昨天喝多了，然後一直在嘟囔。反反覆覆就那麼兩句話。”

洛漣詢問：“什麼話？”

“我很愛她。”簡帆說，“我愛顧紫漪。”

洛漣握著筷子的手頓住。

簡帆繼續說：“你的語氣我可學不上來。”

洛漣沉默下來。他垂下眼睫，看著碗裡的食物，好像……突然間沒那麼餓了。

“我說洛漣，你真的那麼喜歡她，就千萬千萬不要錯過她。”簡帆覺得，如果洛漣真的失去顧紫漪，洛漣很可能會同時失去生的慾望。

洛漣活得已經很難了。

洛漣輕輕嘆了口氣，“吃飯吧。”

簡帆見他沒有再說的打算，也就不繼續下去了。

——

顧紫漪再次出現在機場，踏上返程的航班。

上飛機，睡覺。

下飛機，回家。

她和徐阮阮在機場門口分別，兩個人分別打車回家。

顧紫漪回家的時候，伊藝和顧城正在一樓，伊藝忙著修剪家裡的花草，顧城就在一邊看著。

顧紫漪把行李箱放到一邊，然後走上前。“我回來了。”

“累不累啊？”伊藝放下手裡的剪刀，回頭看著她，眉眼都是溫柔。

顧城也問她：“一切都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