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歡迎秦公子去府上挑。”孫祖父笑起來很慈祥。
“玩笑,玩笑,孫老肯出手相助,秦某真是感激不盡。”秦玉瑾抱拳說道。
“老夫還沒去過隴西,不知王爺打算讓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孫祖父趕忙進入正題。
林皓辰被問住了,他愣了一下說道:“時間尚未定下來,等我們這邊籌備好,我再告訴您不遲。”
“老夫但憑王爺安排。”孫祖父拱手說道。
“孫老寶刀未老,您能親自出馬,實乃本王之幸。”林皓辰趕緊還禮。
“王爺過譽了,其實老夫也是有私心的,當年走的這麼不明不白,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總想著又朝一日能討個公道。”孫祖父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恐怕自皇後誕下皇子後,張氏一族已經開始慢慢佈局,王爺這條路勢必走的艱辛。”
林皓辰淡然的說道:“想不到孫老離開廟堂已久,對當下的時局還瞭解的這麼清楚,皇兄他欺人太甚,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孫鐵牛之前聽的得一頭霧水,這會兒總算聽明白了,他疑惑的看著祖父:“阿翁,這……這萬一事情敗露,整個孫家豈不受到牽連?”
“是的,本王不想強人所難,還請你們三思。”林皓辰看著他。
孫祖父橫了他一眼:“你這孩子還不如蘭巧那個丫頭!這兩年長安城的流民越來越多,皇上這幾年被太子一黨所矇蔽。若照這樣下去,黎明百姓將苦不堪言家,將來太子繼位,大康哪還有安寧之地……”
秦玉瑾和林皓辰對他愈發敬畏,難得有人這樣重社稷,憂國憂民。
推心置腹的話說出來後,大家的心越來越親近,直覺得相見恨晚,打算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天色漸晚,東宮裡春光依舊,溫筠獨坐在軒窗前,百無聊賴的看著池中的遊魚發呆。
進東宮已經三天了,她連太子的人影也沒見到。
說是已有兩個月身孕的邵良媛,這幾天身體不適吃啥吐啥,太子不放心,一直留在宜秋宮寸步不離的守著。
“小姐,起風了,光線也不好,咱們還是回房去吧。”紫鵑拿著一件披風給她披上。
溫筠心裡一暖,拉起紫鵑正在系帶子的手,紫鵑手上一涼心中大駭:“小姐,你的手怎的這樣冰?咱們趕緊回房去暖暖。”
溫筠就著她的手站了起來:“手涼了怕什麼,心涼了才可怕。”
紫鵑眉頭一皺,小聲安慰著:“小姐,不要著急,許是太子殿下太忙,說不定今晚就會來。”
溫筠輕輕搖了搖頭:“唉,他來不來已經無所謂,我只是看不慣那幫宮女而已,咱們剛來的時候主子長主子短的,叫的那叫一個親熱,殿下只不過幾日沒來,一個個就擺著張苦瓜臉,給誰看啊……”
“小姐,小姐,咱們還是少說兩句吧。”紫鵑趕緊打斷她的話:“這是宮裡可不像在咱們府上,小姐可要忍一忍,小心被那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去。”
“忍?一個做主子的,還要忍著一幫奴才的白眼?”溫筠故意提高了身音,她是特意說給那些人聽的。
一個約莫三十七八的嬤嬤,一字不落的將這些話聽到了耳朵裡,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輕蔑的微笑。
主子?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就算你是王妃,沒了寵愛誰還會拿你當主子?
“小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奴婢這就扶你回屋。”紫鵑趕緊扶著她回房。
屋裡幾個宮女,正面無表情的收拾那些紅燭、窗花。
溫筠回來,也只是淡淡的問候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