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置可否,但據溫筠的揣測,皇後應該是贊成她和秦家劃清界限。
“原來是這樣。”皇後轉動著手上的鐲子:“聽說秦小姐最近生病了?”
溫筠的手心開始冒汗,她就知道皇後召她前來,定是為了這件事。
想起大哥和夫人的囑託,她淡淡一笑:“是的,聽說張家公子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可惜了這麼好的姻緣。”
皇後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分明不相信的說道:“先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病得這麼厲害。”
溫筠被看的有些發慌,索性低下頭。
打算將這件事隱瞞到底,也算報了秦府的養育之恩。
“母後有所不知,玉珠妹妹生性膽小,上次我和她去城外祭花神,誰知殿下派來的那幫人太過魯莽,當面將她身邊的一個丫鬟殺了,鮮血濺將她嚇得夠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和張丞相對弈的太子,低聲說道:“玉珠之前連殺雞都沒見過,何曾受得了這麼血腥的場面,回到府裡就開始高燒、夢魘,從此一病不起,臣妾的筠心閣和她的珠玉樓相隔甚遠,只見到大夫出出進進,沒曾想她竟病得這麼嚴重。”
皇後看她這樣子,似乎不像說謊,便問道:“秦小姐在府上犯病情況怎樣?”
“回母後,之前夫人她將玉珠看守的及其嚴格,臣妾也是在丞相來的那一天才知道,後來也曾見過一兩次她犯病的樣子,不過夫人將府上的下人調教的很好,一犯病就趕緊將她關到房裡,也不容許下人們置喙。”溫筠淡淡說道。
聯想到張公子的情況,皇後的心裡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有空還是多和秦府走動,斷斷不可傷了母子情分。”皇後微笑的說道。
“母後,您的意思是?”溫筠有些摸不著頭腦,皇後怎麼這麼快就變臉了。
“呵呵,若不是因為你出自秦府……”皇後笑著說道:“你且退下,回去想想吧,我和皓昀還有事要談。”
溫筠心裡“咯咚”一下,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出皇後的言外之意,她是對自己的答複不滿意嗎?
“是,臣妾告退。”溫筠屈膝行禮,行至太子身旁腳下一怔,隨即快步離開。
看著溫筠離開,二人也放下棋子。
“父親,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屬實?”皇後看向張丞相。
張丞相捋一捋胡須,微眯著眼睛說道:“臣先前就打聽到,溫娘娘和秦夫人貌合神離,看起來確實如傳言所說。兩人的關系如此緊張,想必也不會撒謊。”
一想起那日的情景,張丞相就巴不得早日退婚。
皇後微微頷首,小聲問道:“上次讓父親辦的事,父親辦的怎麼樣了?”
“回娘娘,老臣……老臣愧對你的囑託,秦公子不同意這門回事,秦夫人也做不了主。”張丞相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
皇後的眉頭皺了起來:“秦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和齊王確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告訴她若是秦公子不同意,趕緊準備溫小姐的婚事,我就不信太後的懿旨她也敢違抗。”
張丞相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娘娘的意思是?難道非得讓楓兒取一個瘋子?”
“瘋子又如何?大不了娶回家當做擺設關起來,這只是逼秦公子就範的權宜之計。”皇後淡淡說道。
“謝娘娘提點,老臣一出宮就去秦府。”張丞相這才放下心來。
“這樣最好,以免夜長夢多,此事不宜再拖。”皇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