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一旦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更改了。
葉慕誠的腦海一片空白,他總覺得今日的寧王殿下,和往日有所不同。
平白無故的給他做衣服,讓他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他那溫暖的手心,更讓他摸不著頭腦,。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知道殿下視金錢如糞土,但我也不能因此,而白白接受殿下的賞賜。殿下若是執意給我做衣服,那我以後再也不敢到您府上來。”葉慕誠義正言辭的說道。
別看葉慕誠年紀不大,但一看就是那種剛正不阿的性子,他要說不來,那可能就是真的不來,寧王不好硬來,只好就此作罷。
他從自己的衣櫃裡,親自挑了兩身自己喜歡的錦袍送給他,葉慕誠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但也只好收下。
收下衣服之後,寧王邀請他一起共進午餐,他嚴詞拒絕後,帶著衣服直接回到青雲書苑。
想到晚上要去賭坊裡守夜,他又去書店裡,把抄書的這份工作給辭掉了。
腦袋到現在還是懵的,總覺得寧王有點怪怪的,但是哪裡不對勁,他又一時說不出來。
下了學堂之後,他換上寧王送的錦袍,準備去賭坊,和他一起住的同窗,看著他這身錦袍,以為他家裡送的都沒在意,大家問他去哪裡他也不說。
賭坊和書苑隔的很近,兩者之間不過一裡路而已,葉慕誠感覺還沒走幾步就到了。
寧王殿下顯然事先有所安排,得知他是葉慕誠後,夥計直接帶他到了隔壁一間上好的帳房,屋子裡雖然沒有爐火,到但密閉性很好,倒也不覺得冷。
這間屋子緊靠在院牆邊上,和賭坊之間隔了一個屋子,所以賭坊裡的動靜一點也影響不到這邊。
他剛剛坐下,夥計們就給他上了茶點,白天的那位賬房先生,囑咐了他一些事情後,將賬本交給他就走了。
空蕩蕩的屋子裡就剩下他一個人,白天的帳都做好了,晚上也沒有事情做,這哪裡是來幹活啊,簡直是來修身養性。
前幾日天天忙著抄書,精神高度緊張,今晚無事,不知不覺中他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把賬本交給白天的那位賬房先生後,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他簡直有些無語,這一兩銀子也太好掙了吧!
雖然趴在桌子上睡得不舒服,但睡了一夜好覺,的確是神清氣明。
他有些無語,寧王還說這工作有難度,在他看來,這無疑和白撿銀子差不多,他打算有時間去問問寧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連兩三晚子時後都沒什麼人,睡了兩晚好覺之後,倒也不覺得那麼困,沒事還會去賭坊裡轉一轉。
漸漸的他也看出一些門道來,這才猛然驚覺,自己之所以會輸掉那麼多銀子,完全是著了別人的道。
想到之前輸掉的真金白銀,都是姐姐辛辛苦苦賺來的,他氣憤不已,後悔不疊。
他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沾染賭博!
寧王是第四天晚上到這裡來的,他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子時,葉慕誠正像往常一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寧王站在他的對面,仔細打量著他,只見眼前的少年鬢若刀裁,兩道劍眉如同墨染,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灑下一道陰影,高高的鼻樑挺直,讓他看起來格外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