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玄掌心中幽藍的火光比她手掌中的火光黯淡了許多，而且顏色也稍有區別。

她自己手掌中的火光泛著紅色火焰，看著很炙熱。而林蕭玄的恰恰相反，幽藍之火看著陰冷。

“為什麼我們的不一樣？”柳若雲驚奇地問。

林蕭玄沉默半晌，輕言道：“姐姐，我靈力低。”

聞言，柳若雲與平叔都十分詫異，藉著微弱的光可以看出他們難以置信的表情。

兩個人雖然都很驚奇，但心裡想的卻大有不同。

柳若雲想著，在蒼涯上修行十幾年，怎麼會靈力低微？

而平叔想的確更為複雜。

當年他守在這裡，第一次見林蕭玄時便是他靈力暴走的時候，暴走後的林蕭玄十分危險，只要是活物他都想去摧毀，還不停的傷害自己來釋放靈力。

一次偶然機會他發現內丹能吸收林蕭玄的靈力，每當林蕭玄靈力暴走的時候，他都用魔物或妖物內丹將他身上多餘的靈氣吸去，在轉交給那小童，修補被林蕭玄破壞的秘境。

當然小童也會拿走一部分作為自己使用。

而那火焰內丹只要放在林蕭玄的身上便不會靈力暴走，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想必是那次魔物的內丹吧。

“那你怎麼入門的？”柳若雲好奇地問道。

林蕭玄神色黯然了一霎，他辯解道：“我不是沒有靈力，只是不能聚集而已。”他的身體只能保持那麼一點靈力。

沒有人知道林蕭玄為何靈力低微。

孩童時期的林蕭玄入門學習時非常用功，筋骨奇佳，乖巧的臉蛋，水汪汪的黑瞳如星辰閃亮，還總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這樣乖巧又勤奮的孩子眾師父都喜歡得不得了。

可好景不長，三月靈力測試期後，這孩子就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一陣子早課不上，還四處上躥下跳、東遊西逛。

不僅於此，他還總是偷偷下山，於是乎，挨罰受訓那是常有的事情，這也是為何他與莫成君走得近的原因。

最頭疼的便是那些授課的師父，自己看好的孩子怎麼一轉眼就變得如此頑劣，總是氣得吹鬍子瞪眼，揚言在如此胡鬧就逐他出師門，林蕭玄似乎也確實嚇到了，他笑著道歉說：“師父莫氣，我以後乖乖的，保證規規矩矩。”

蒼涯山傳業授課沒有特定的師父，能者居之。

打此以後，林蕭玄雖然是規矩了許多，但總是一副目光神遊、神色漂浮的表情，直到後來，大家都一致認為，不學無術是導致林蕭玄靈力低微最直接原因。

“姐姐，你別看我靈力低微，但是我的劍術非常好。”林蕭玄似乎沒有什麼難受的表情，他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管他什麼靈力不靈力，能活著就好。

“這只是‘空有其表’，若是對上普通的江湖中人並無大礙，可若遇上妖魔、鬼道之人便岌岌可危。”柳若雲想了想關心地問道，“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嗎？”

林蕭玄神情愣了一瞬，柳若雲問的是改變方法，而不是為什麼。

而平叔，知道卻未拆穿他。

可平叔卻不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他真的不能聚集靈力，不學無術？那只是不想浪費精力。

林蕭玄忽然意識到平叔或許不是他想的那樣。

“平叔，之前抱歉了。”

“……”沒有聲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