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師姐。”景明溪回答後側目看著賀芳尊說,“賀芳尊,請你先去殿內,我同師姐說兩句便來。”
賀芳尊溫聲道了一聲“嗯。”便帶著一眾弟子也先行離去了。
賀芳尊帶著眾人離去後,景明溪看著柳若雲輕言道:“昨夜讓你擔心了。”
柳若雲揚起頭,露出笑容,溫聲說:“還好,莫成君與賀芳尊更擔心。”莫成君真是一動未動,雙目一直地盯著石門,而賀芳尊也幾次踱步到石門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師姐,你想離開蒼涯山出去走走嗎?”
哈?怎麼一出石門就說這,莫不是醉酒時我又說了要走了?
柳若雲嚅囁著問:“我是不是喝醉酒胡說八道什麼了?”她拉著景明溪的手道,“放心吧,我不走就守著你,你去那我跟去那。”她心中腹誹,我能走去哪?在怎麼走還是在這個世界,只有抱著你這根金腿才有回去的機會。
景明溪聞言後眸光漸漸暗淡了下去,他淡淡地說:“我就隨便問問,剛才那句話當我沒有說過。”緊接著又說,“師姐,我去找賀芳尊了,你也先回去吧。”
柳若雲這回真心做了一次好師姐,依了景明溪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她自是覺得之前那句話沒有不妥之處,可怎麼景明溪的神情看似有些……不對勁,太複雜了,琢磨不透。
“哎!”她輕嘆一聲,“男人心海底針”也懶得想了,她追上莫成君一道去了南院。
景明溪步行到雲霄殿內時,賀芳尊已是沏好了茶靜候著他。
倆人對立坐著,景明溪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眉宇微微蹙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淡然神情。
賀芳尊見他眉宇微蹙便道:“茶雖泡得濃了些,但也能讓你醒醒神。”
景明溪一夜未睡也不會有如此倦意,看此模樣定是有些時候未好好休息了。
景明溪一口一口地品著濃茶,像是無聲抗議賀芳尊的茶水過於濃郁,賀芳尊也悠閒地觀賞著景明溪品茶模樣,倆人皆不慌忙,淡定、從容。這一副閒暇景象論誰也想不到此前他們內心經歷了那番煎熬。
景明溪放下茶杯,薄唇翕動,他說:“那魔族之人從未想過會活著離開劍冢。”
魔族有一把魔劍叫玄冥,它被人隱藏了原貌帶到了蒼涯山的劍冢裡,那人此次前來便是前來尋那把玄冥劍。
那人帶著林蕭玄進入劍冢後便開始尋劍,可惜在數萬劍冢中他未能尋到,這時守著劍冢的惡靈出現了,他與惡靈爭鬥一番後各自受了傷,而黑衣人流出的魔族之血引出了玄冥,玄冥與他最終化為一抹黑影消失不見了。受了傷的惡靈也再未出現。
玄冥劍的劍刃幽黑,據說那玄冥劍最初鑄造出的劍刃並不是黑色,只因為它嗜血過多,受亡者詛咒和怨念所以才會化為黑色,而持劍之人也會被其影響,嗜血如狂。
賀芳尊握著玉扇細細揣摩,他從未聽誰說過玄冥劍被帶到蒼涯山來,當年魔族之尊被剿滅時那把玄冥劍不是跟著一塊毀滅了嗎,難不成那把是假的,可又是誰將它換掉帶走了,又是誰將它帶入了蒼涯山?
景明溪還告訴賀芳尊說林蕭玄的傷甚是嚴重,他內息全亂、經脈、五臟也皆有損傷,所以在裡面耗費有很多時間為他療傷。
賀芳尊聽聞後怔了一瞬,問:“那他現在傷勢如何?”
景明溪沉默半晌道:“應該暫時無大礙。”
見此,賀芳尊輕嘆一聲,道:“這孩子雖然調皮搗蛋、不思進取,但我甚是喜歡,看著他就像看見你師姐當年一樣。”
賀芳尊想起幼年時的柳若雲嘴角不經意揚起了一抹微笑,他道:“昨夜你與林蕭玄二人在裡面,她幾欲想要進去,縱使她沒有了記憶,心裡還是有你的,不如你將那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