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清澈,似一灘春水,情意滿滿地看著景明溪睫毛上的水珠,看著精美的俊臉,看著那誘人的薄唇,心中不禁一蕩,情不自禁地湊近了自己。
或許是一心二用習慣了,如此良辰美景,她依然也想著別的――若是這樣欺身而上,景明溪會不會說自己不知廉恥呢?
最佳的時間就在她這一頓後完美錯過了,景明溪環住她的腰肢縱身一躍,跳出了水面,落在了地上,隨即擬了一個訣,靈風乍現,吹乾了倆人溼透的衣衫。
景明溪狠狠地剜了一眼柳若雲後,憤然轉身往回走,可當他走到院子柵欄處卻停住了腳步。
身後跟來的柳若雲也剎住了追趕景明溪的腳步,輕言細語道:“怎麼不走了,進去啊。”
房屋兩側耳室,一側作為廚房,一側作為牲口棚子,這裡夜晚極其靜謐,連雞叫聲都沒有,所以那喘氣聲、呻吟聲,對修靈之人的他們來說聲聲入耳。
柳若雲帶有嘲笑的聲音說:“我就說讓別人膩歪膩歪,現在碰上趕巧了。”
景明溪這才明白柳若云為何非要固執地拉他去散步,他深深地盯著柳若雲,仿似在說你真是善解人意啊!
春雨如絲細綿綿,洋洋灑灑悄然而至,柳若雲斂住氣息抬腳便往屋內走,卻被景明溪拉住了,“要不在等等。”
柳若雲極其自然地說:“都下雨了,等什麼等,又不是沒見過。”
景明溪瞪著柳若雲,想起了那日她說露胳膊露腿,薄唇翕動,“見過?”
“……我的意思是看過……書,對吧,就書。”她掙脫景明溪的手說,“下雨了呢,我們悄悄回去就行了,不會礙著他們的。”
柳若雲當年上大學時,同宿舍有一個特別豪爽的女生,甚是好奇那檔子事是怎麼一回事,秉著不恥下問的原則,那同學磊落大方地尋到一位男同學借了一張教育碟片回宿舍,然後全宿舍又秉著愛學習的目的觀賞了一遭,所以說見過也是沒有錯的。
柳若雲斂住氣息,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充滿旖旎的窗下,做出了一個標準聽牆角的動作,景明溪這一刻有那麼一瞬懷疑眼前這人可能真不是他的師姐。
可就在她剛蹲下幾秒鐘,景明溪一個箭步走過來,拉著她便回了房間。
景明溪白皙的臉上透著微紅,冷峻的眉眼處染上了濃濃地羞澀之意,“你,你真不知羞。”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知道。”她訕訕一笑說,“這不聽著聽著就想接著聽下去嗎?不是還有‘不恥下問’這一說嗎!”柳若雲不羞不躁,將她方才行為說得極其自然,甚是正常。
柳若雲不知道景明溪想不想,反正聽完那嬌喘之聲後她有些想嚐嚐那蝕骨之味了。
她面若嬌花,目光灼灼地看著景明溪那張微微蹙眉的俊臉,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了一句,“要不……我們也試試。”儘管她看似直言不諱,但仍舊心虛不已。
柳若雲見景明溪瞪著她半晌未言,想著平常自己說話不著調,於是用無比誠懇的目光補充著道:“我是說真的,沒唬你。”
景明溪那波瀾不興的臉上總是做不出什麼過多的神情,蹙眉、冷聲已能足夠表現他的不滿,所以此刻他也是瞪著柳若雲,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你是不是在水裡泡壞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