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秘境歸來這兩日,昏睡的修士陸續醒來,搜尋範圍已經擴大到其它山頭,有人猜測三人被野獸吃掉了,有人猜測被誰救走了,忽然於耀道:“會不會機緣巧合下進入了秘境,所有……”
於耀的話被眾人當成了笑話,直到秘境消失,他們才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可能。
景明溪站在柳若雲跳下去的位置雙手結印,用神識掃過這裡的每一處,一次比一次寬廣,連續兩日。兩日也未曾和誰說過任何一句話。
莫成君站在景明溪身後,靜靜地陪著他,也不上前打擾,師徒倆人一起沉默。
慕言季翩然而至,站在莫成君身邊,輕聲說:“你怎麼不去勸勸你師父,這樣一直耗下去,人還未找到他自己就倒下了,要是找到人再哪裡需要他去營救又無力氣了怎麼辦?”
莫成君側身拱手一揖,算是行了禮。
慕言季用輕又可聞的聲音道:“我是來跟你師父告辭的,明日我便先一步下山,你們若有需要直接來慕宅來找我便是。”
莫成君禮道:“多謝慕言少主關心,我一會告知師父便是。”
慕言季點了點頭,“你讓他悠著些,你師叔體質特殊,上次傷的那麼重脈搏跟睡著一樣,或許這次墜崖要睡的久一些,到時候自己就回來了。”
景明溪突然身形不穩踉蹌了一下,他是在自己修為內小規模地散開神識,自然能聞周圍聲音,忽聽慕言季說什麼重傷,心緒不寧突然讓他內息大亂,體力真氣四處亂竄。
“師父,”莫成君趕緊跑去,“你怎麼了。”
“無礙。”景明溪抹掉嘴角上的血跡問道一起過來的慕言季,“不知慕少主剛才說的什麼重傷?”
慕言季一時無言,一副“我說漏嘴什麼”的神情道:“你不知道?就你們來的第一日有魔族人想殺她,傷後昏迷我將她帶到了勾欄院醫治,但她睡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後就恢復了許多,後來是卿秋帶她走的,她第二日看起來很好,她說是你治好的。”
此時莫成君忽然想到了那日師叔說自己受傷後找他上藥驚愕失色的神情。
“多謝慕少主提醒,我心緒不寧突然忘記了這事,夜深露溼,還請慕少主自便。”景明溪擰著眉,冷峻的臉上怒氣橫生,緊攢的手背青筋凸顯……
柳若雲,你又騙我!又是騙我!
回去!哪怕是追到幽冥地府我也要將你翻出來。
景明溪盤腿而坐,雙手再次結印,周身爆發出更盛的靈力,以他目前修為小範圍使用神識還尚可,但若要將這幾座山頭全部一次性掃過甚是勉強,景明溪要的不只是這幾座山頭,他想不要命得將這整片山莊全部掃過。
就在他放出神識片刻,靈力不受控制反彈了回來,一口血從嘴裡吐出,手撐著地面穩固身形……
“師父。”莫成君急切地喊道,一張本身潮氣蓬勃的臉裝滿了擔憂與哀傷,眼底的青黑更是濃了。
莫成君已靈力輔助景明溪調順內息後小心翼翼道:“師父,你先休息一晚吧,師叔走時讓我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