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被指明瞭身份，他很是雀躍，“嗯？原來我是陣靈啊！從來沒有人知道我是什麼，你是第一個，等我有了身形，你能帶我出去嗎？”

怕是不能吧！

看來這個只有聲音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原來魔域的陣法與最外層的封印是不一樣的。

雲笙問：“那這裡是魔域？”

“噓！小聲點，他們能聽見。”聲音很是坦然地說，“他們都在水裡面，出不來，但還是會聽見。”

之前的“他”已經變成了“他們”。

聲音沒有正面回答，但也沒有反駁。

雲笙配合著“聲音”壓低了聲道：“你是封印魔域的陣靈，可為什麼有些東西能吸收戾氣？用靈力怎麼會被厲風襲擊？”

雲笙還有一點想不明白。就算陣靈能連同附近設定的陣法，但她進入的是青鸞君設的境界，怎麼會走到魔域。

莫不是一開始他都沒有進入青鸞君的境界？如此，雲笙不得不懷疑青鸞君的用意。

雲笙道：“這裡經常來人嗎？”

“聲音”沒有出聲，或許正在思考。

沉靜片刻後，聲音道：“嗯，不經常來，大概一年來一個人，不過最近好像經常來人，但他們讓他走了，真奇怪。”

他就像稚嫩孩童，對世俗之事懵懂，就連自己是什麼也不明白，如此雲笙對他放下了芥蒂。

“你叫什麼名字？”雲笙問。

“名字？”聲音道，“什麼是名字？”

雲笙不知道怎麼解釋，說了半天，“聲音”似乎也沒明白，最後他道，“沒有人能聽見我，你是第一個。”

……

聲音再次問道：“你什麼時候給我修為力量。”他急不可耐，似乎就差雲笙這“臨門一腳”的修為便能茁壯成長了。

雲笙應道，“會給你的，但現在我要進水去看看。”

“看什麼？看奇怪的事情嗎？”聲音猛然變得淒厲起來，“你別去，會死的，他們會殺了你，抽取了魂魄，然後……”

就在雲笙落完話後，她的身體已經跨出了一步。與此時雲笙感覺到手臂一鬆，輕了少許。

從樹枝纏繞過手臂後，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協調，但也沒能察覺問題所在。

而“聲音”就像是被誰發現了，他突然斷了音。那抽取魂魄後面，然後是什麼呢，雲笙不得而知。

在湖泊之外看見房屋倒置，但進入湖泊裡後竟然完全不一樣了。

一切歸於正常，只是滿目瘡痍。

那黑色的縷縷影子不時地飛躥上空，撞擊這湖泊，想穿出去。

湖泊就像是一面水鏡，而這裡便是鏡中界。

黑影像極了鬼怨魅影。

雲笙以風馳電掣之速抓取了一縷黑色影子，但抓取之後才發現這只是虛影。

這些虛影像是有思維意識，不停地去試探、撞擊，尋找什麼地方能穿出去。

雲笙目測，察覺這些黑影比在湖泊之外看見的至少得多上一倍。顯然這水鏡掩蓋了事實。

那麼那個“聲音”呢？

雲笙此時又不得不開始懷疑“聲音”所述說之事。但他在雲笙要跨進豎立湖泊時焦慮急切的聲音不像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