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被莫成君搞得莫名其妙，縱使現在身份是魔體，但好歹之前倆人也見過了幾次，也出手幫了他的忙，怎麼一見面就要拔劍相向了。

“不是我弄你來的，我……”玄凌剛說道一半發現的確是自己將莫成君帶到幻境之心的，但這不是因為他想要找這裡嗎？！於是改了口道，“我只是幫你找了條近路……”

……大概是認為自己幫了倒忙吧！

莫成君被封閉了雙耳，眼中只有玄凌身上透出的魔氣，他揮劍章法錯亂，幾乎是用蠻力與玄凌對抗。

倆人在幽閉的地方來去十多過回合。總來說是莫成君步步緊逼，而玄凌一直避他。

玄凌覺得莫成君的狀態不太對勁，然而未容他細想，莫成君再次提劍而來了，這一次莫成君帶著十足的靈力，欲有“生死一搏，同歸於盡”之力道。

處在狹窄的洞穴中，玄凌無法飛身躲避，也無法再次凝結屏障——若是莫成君被自己十足的靈力彈開，大致會被震地五臟六腑移位。

玄凌硬生生地捱了莫成君一道劍氣。

於此，他也上了氣，“你這是發什麼瘋，被狗咬了。”玄凌大聲道，“不是你自己想來幻境深處的嗎？難道送你一程我還錯了。”

莫成君此刻覺得連魔族人的聲音也甚是刺耳，但無論怎麼發洩他都不能平復心境，身上每一滴血液都仿似要沸騰一般。

刺入師叔心口上的劍就插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上仿似有著異物附著，難受地要死……卻又死不掉。

“你在這樣下去就要入魔了。”玄凌閃身出現在莫成君身邊，擒住他的手，從手中奪過水淵劍還入鞘後拽進了自己的手中，“小孩子玩劍危險。”

莫成君煞有介事地被“小孩子”戳中了心，他冷哼著聲道，“我不是小孩子，不是。”

“……”這是那句話惹了他？玄凌疑雲四起。

在他驚訝一霎後，被他繳了械的莫成君赤手上陣，似乎不殺了他誓不罷休。

倆人糾纏中，並未注意到他們身邊的光亮已經熄滅了大半，直到玄凌將狂亂的莫成君壓在地上，鉗制住了他的行動後才瞥見。

之前帶著光亮的飛蟲均勻地向這處飛來，後而散在了光暈前，光芒並沒有因為有亮蟲附著更加通亮，反而是黯淡了下來，隨後它們脫離凹槽向更深處飄去。

莫成君驀然驚慌了起來，他倏然想起自己到此的目的――他還沒有找到那張帶他到幻境人的臉。

縱使魔族人生性可惡，但如沒有牽頭之人，師叔也不會受如此之苦，甚至墜入魔道。

……他竟然在此地悲傷春秋，他竟然在此與這個……師父的臉，真是浪費時間。

玄凌驀地被莫成君複雜的眼神吸引了視線，總覺得一月不見這少年心思更加沉悶了，以前多少能猜出些心思，現在難以捉摸。

一恍惚，莫成君反身而起，將玄凌壓制在身下，他奪回自己的佩劍，瞪著玄凌冷聲道：“別跟著我，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呵——”玄凌心中道，“師徒倆人連說話詞都一樣。”

莫成君鬆開玄凌，起身向跟深處走，走之前他還不忘師叔的囑託，對玄凌道：“我師叔在尋你。”

玄凌聞聲，當即怔然一霎，心中仿似有千絲萬縷的情緒纏繞，一時語頓，不知如何應答。

定立片刻，他不顧莫成君的威脅，默默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