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糖?”雲笙尷尬的揉揉鼻,平常不理她,現在甚是很友好地向她要糖,“姐姐明天去給你買行嗎?”
奇怪的景明溪側首想了想,應了,大概是認為下次能吃吧。
這一次景明溪沒有繞山而走,而是跟雲笙在廊庭處說了許久的話。
第二日,景明溪自然什麼也不記得。
雲笙一大早便下了山去永川鎮買了糖回來,可當她笑逐顏開地把糖遞送到景明溪面前時……景明溪擰著眉,嫌惡地掃了一眼雲笙手中的糖,冷聲道:“師姐,心領了,我不吃糖。”
“……”這怎麼回事?!
“師弟,昨日……”雲笙話說一半便頓了聲。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凝滯,最後她是怎麼縮回手的也不清楚。
景明溪在後院練著劍,他將劍比劃了幾個招式才道:“昨日什麼?是師尊有說什麼嗎?”
雲笙啞然,搖了搖頭。景明溪轉首又開始了練劍,沒有留給雲笙一絲視線。
雲笙落寞地看著自己手中逐漸融化的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最後她坐在幽蘭苑門口看著群山,吹著山風將一整包糖吃了個乾淨。
而後每日,雲笙都會下山買一包糖回來,雲笙每日見到景明溪都會問一句,“師弟你要吃糖嗎?”
景明溪每次都蹙眉拒絕,到最後看見雲笙都會有躲著她。
糖儲存不了多久,每隔兩日雲笙都會坐在院門前將糖全部吃了,直到後來她也吃不下了。
年幼的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明明想吃糖的要命,怎麼說“從不吃糖”。
直到再一次望月,景明溪才找了她。
這回景明溪直接敲了她的房門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我的糖呢?”
雲笙氣也不打一處來,“沒了,你來晚了,我吃完了。”雲笙連著吃半月的糖,吃到喉嚨都齁了,這個性格較好的景明溪也未出現。
“沒了?”景明溪很失望地說,“我好些時間沒吃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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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神黯淡的景明溪,雲笙道:“我買了半月的糖,可你說你從不吃……”
“姐姐,我知道,我看見了,下一次你能在望月之夜買給我嗎?”
他接著道:“我只能在望月之夜有力氣出來。”
雲笙驀然一驚,她想了許久都未曾明白,為什麼景明溪前後變化這麼奇怪。
是啊!之前他說了他不是師弟的……
“下次你來我在給你買糖。”雲笙承諾道。
翌日,景明溪果然不在再與她熟識,淡漠一如從前。
直到下一個望月,她買了糖,景明溪吃的不亦樂乎,吃到最後他高興地說了自己的名字。
“姐姐,我叫玄凌,你以後不用很為難的想要叫我什麼。”
“……”她並沒有糾結該叫師弟什麼,在她心中倆人是一人,然而玄凌的意思是提醒她――別叫他“師弟”比,別叫他“景明溪”。
玄凌這個名字,雲笙第一次聽說是從景明溪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