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從文將青劍收回劍鞘,他道:“自然算話。”
“好,”司榮將體內所有修為提起,匯聚與手掌,但他道,“五孽不孝,現在我也沒有必要救他了,不如廢了他的修為。”
倆人如窮寇,司從文揚起聲道:“請便。”
司晉一驚,只見司榮周身迸發出強勁的靈光,然而他卻來不及閃開,便被包圍其中,司晉驀然心慌了起來,欲要求饒的他忽然看到插在司榮腰間的劍,他倏然伸出手拔了出來,然後準備再下其手……
突然他感覺到自身周圍湧動著許多靈力,內息也開始翻湧,司榮小聲附耳在司晉耳邊,“爹不怪你,但你一定要活著離開,你娘和外公都被司從文殺了,你一定要活著替他們報仇。”
司晉還未從這不受待見的“身世”中醒神,又被母親枉死當頭一棒,看著在為自己輸送靈力的管家……又斜晲了一眼那傲視群雄的司從文,心情突然豁達了,“苟且”的爹也比毫無人性的爹好。
司榮傳輸修為只進行了一半,便強行收了回來。司從文發現倆人身邊氣息不對勁,便再次強行動上了手。
此時,他的修為已恢復了十層,調動靈力時,周身的落雪盡數翻飛,有傷在身的司管家已經不成氣候,而剛獲得司榮一半靈力的司晉成了司從文的心頭之恨。
“畜生,”司從文憤恨道,“白養你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想奪門主之位。”
司晉怒目大聲道:“難道你還想與天同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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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從文握著青劍,迸發出的威力勢不可擋,劍鳴之氣帶著不容小覷的靈氣震盪,讓散落在地的普通靈劍驀地凌空飛出,如萬劍一般朝司晉襲來。
青劍自行造就了一個劍陣,司晉在諸多劍從穿梭,躲避,隨山護衛遞給他刺殺司榮的短劍根本無法抵擋青劍。
劍陣氣勢雖強,但司晉知道,司從文剛入此境界,並不能用靈力維持劍陣多久,只要他堅持,拖延時間,此陣便能不攻自破。
須臾,司晉未成想到,步入一個新的境界,司從文比以往強盛許多。
他並不知道司從文之所以比以往靈力持久,是因為在幻境中,雲笙用陣法吸取了司從文的戾氣,沒有了兩股力道相沖,司從文的靈力自然純淨了許多。
兩廂較陣之下,司晉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
此時幾把劍同時飛梭道司晉身邊,司晉不得已用靈力震開,他一直儲存著靈力,想要尋到拔掉司從文靈骨的契機。
司榮見司晉被劍陣困住了步伐,於是強行進入劍陣,他扯住司晉的領子,再次迸發出護著他氣息的最後靈力用力將司晉丟出了劍陣,與此同時他將所有的劍引入了自己的身體中。
他殘破的身體只會給司晉帶來麻煩與拖累,還不如以命給司晉博出一條生路。
司從文未料到此驚變,在司晉被扔出來時,他倏然用靈氣帶動短劍,短劍凌空插入了司從未的肩膀。
司從文受傷,倏然斂回了靈力,而此時司管家也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毫無力氣地跪在地上,插入胸前的劍變成了倚靠,以至於他不用匍匐在地,可以在看司晉最後一眼。
彌留之際,司榮才悔悟,自己在得知司晉是自己孩子時……就該帶著他離開,不是該貪圖門主之位。
……然而人生卻是不能從來。
司晉看著司榮再次為他擋了劍,心中百轉千回,曾經的嫌棄蕩然無存,他怨恨地望著司從文……司管家到最後也沒閉上眼睛。
而司從文看著這一幕卻冷聲道,“好一對父子情深。既然如此,那便奉上你的靈骨,再去陪他吧。”
“好,”司晉竟然放棄了掙扎,他道,“看來二弟才是最明白的一個人,知道你沒有感情,爹,我在最後一次叫你,這根靈骨算是報答你對我這麼多年的栽培,拔完靈骨後,你放我走。”
落完話後,司晉閉上了眼睛,一副任憑司從文宰割的模樣。
這一次,司從文並未將青劍入劍鞘,只是挽了一道劍花與手臂同齊,“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倆人都還演著父慈子孝的模樣,這讓化身僕從在遠觀的司禮內心暗暗發笑。
但司禮心裡更多的是期待,到底到他手中的靈骨最後會是誰的?
黑衣之人也穿著僕從的衣衫與司禮站在一處,他不得不佩服司禮了陰險心思,司家眾人全部被他耍地團團轉。
司從文掌門運靈力,帶著試探的意味將手附在司晉的背脊上,而司晉雖然蹙眉但沒有發出吭氣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