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知道司從文的意思，畢竟自己從懸崖上跳下去，再完好無損的回來，秘境有緣人這一稱呼就非常適當的用在了她的身上，更何況他們這次祭祀失敗了。

雲笙坦言，“嗯，去過，”她反問，“你們不是去過很多回嗎！怎麼，現在找不到路了？”

司從文臉色倏然變了顏色，不過臉上的陰霾轉瞬即逝，他擺出大道，“若是柳姑娘知道去路，不妨說出來，畢竟祭祀淨化靈氣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有些人總喜歡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私心。

“天下蒼生這四個字好是好聽，可就不知道司門主能否負擔得起？也不知秘境裡到底有什麼寶物能供給這天地靈氣呢？”雲笙提出問題後撫衣坐下，一副優哉遊哉洗耳恭聽的模樣。

司芊芊大聲道：“那是你這妖魔能知道的事情嗎？”

“司門主被散修奉為一屆門主，不僅僅只是需要增進修為，修身養性還是需要的，比方多花些時間教育、教育這嬌生慣養的女兒，也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別出口就一傻樣，這會被人笑話的。”

“你、你……”司芊芊氣急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司從文拍了拍司芊芊的肩膀，讓她退到一旁，別再插嘴，“秘境能將魔氣轉換為靈氣，這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青鸞君為天下蒼生付出一生，當年封印魔域九死一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同為修士為何不為天下蒼生出一己之力。”

“本宮從不計較這些，天下蒼生與吾何干，你家寶貝女兒叫我妖魔，那本宮便就坐實這妖魔名聲，有何不可！不過……”雲笙轉了神情，笑道，“想知道秘境所在地也不是不可以，司門主可是聽過幻生閣這名字？”

“確實聽過。”司從文道。

“既然清楚那定然明白幻生閣是以什麼為營生，所以本宮只談交易，不談蒼生，只要價格合理，秘境之處告訴你又何妨。”

司從文神色一轉，只要談錢就很好辦了，“不知道宮主想要多少錢銀？”

雲笙敲著桌面，眸光淺淺，不露痕跡，“本宮要的可不是錢銀，幻生閣交易從不談銀錢，本宮要靈骨交換。”

司芊芊從凳子上躥起，“你妄想。”

相對於司芊芊的暴躁，司從文客氣了許多，“宮主可真是說笑，這靈骨是修行之本源，怎麼可輕易拔出，若姑娘還計較先前小女對你不尊之事，在下替小女表示歉意，想必以兩門交好，姑娘也不會計較吧。”

雲笙笑意更勝，“難道青鸞君未曾告訴你麼，本宮已不是蒼涯山弟子了。你拿蒼涯山弟子身份壓本宮怕是要失望了，司門主。”

司從文道，“修門修好，還是別咄咄逼人得好，畢竟修門中大家還是需要多多照應。”

“司門主進入秘境後雖然昏迷，但應該也聽青鸞君說過你們是怎麼出的秘境；司門主出了秘境後可有去瞧過山莊的暗室，本宮在你山莊流的血還沒算清楚，怎麼就咄咄逼人了，本宮在山莊未醒來之前你們逼景明溪，現在本宮醒了又逼本宮，本宮一而再而地忍讓，說起逼迫到底是誰逼迫誰？難道你們是認為本宮好欺負嗎？”雲笙話鋒陡然一轉，“還輪不到你們欺負到本宮頭上，靈骨本宮要司芊芊或者司晉的，二人選擇其一，非二人不可，靈骨送來，秘境敞開門讓你們進去。”

“妖女……”

雲笙閃現到司芊芊身邊，扼住司芊芊的下顎，“上次本宮就告訴過你了，若是沒有爹孃教育，本宮可代替，既然嘴巴不乾淨，說不來話就別說了。驕縱、一無是處，難怪慕言季避你如蛇蠍。”

眨眼之速，雲笙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司芊芊企圖說些什麼時，既然發現自己張嘴無聲，只得拽著司從文的手臂，怒目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