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回想起昨夜見著景明溪時的情景,也未多做解釋,只是滿眼希冀地望著李現,“哥——”她不能告訴任何人。
景明溪昨夜挑燈夜讀,曾經修行時也是如此刻苦。
只不過默默陪了他許久的雲笙也未曾發現景明溪手中的書下還壓著另外一本書籍。
——《啟示錄》,那是一本關於禁術的書。
這一趟下山,景明溪發現了許多柳若雲不為人知的事情,魔族攻擊、身體癒合能力、青鸞君的青鳥以及秘境之事她也能知道一二,甚至是她突然精進的修為都讓他疑慮。
短短的時間,修為怎會增進如此之快……
景明溪被弟子從藏書樓請到雲霄殿看見於耀在此時,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頭,只不過這眼神轉瞬即逝。
可這不顯露的表情仍然落入了賀芳尊的眼睛。賀芳尊玩弄著玉扇,心道,莫不是這倆人生出了過節?隨後可得好好問問。
只不過一番談話後這“小過節”賀芳尊也忘記了。
於耀與郭鳴見景明溪進來示禮後,暗自感嘆,果真如傳言所說賀芳尊甚是器重這位景仙師,難怪能在司家山莊大放厥詞不在參與祭祀……看來下一任蒼涯山掌門人差不多是他了吧。
郭鳴恭敬道:“事發突然,青鸞君脫不開身,於是派弟子前來拜見賀芳尊。”
賀芳尊打著玉扇,問:“嗯!青鸞君可還好,若仙雲觀有需要幫忙的事情,蒼涯山義不容辭。”
於耀與郭鳴心中一嘆,意思是說仙雲觀的忙就幫,司家山莊的事情就推脫嗎?
“無事,”郭鳴繼續道,“只是奉青鸞君之命來此是像賀芳尊求證一件事情,關於貴派弟子判師之事。”
宏偉的雲霄殿內突然靜謐如斯,似可聞落針之聲,賀芳尊與景明溪神情如出一轍,詫異地盯著郭鳴與於耀。
於耀對突然起來的壓迫氣勢繃緊了身,定了心神解釋道:“噢!是這樣的,這次與景仙師下山的那位弟子甚是有趣,動不動就喜歡調侃人,昨日她對賀芳尊開了幾句玩笑話,因為當時有其他修士在場,所以青鸞君為了堵住眾口,於是就派弟子二人前來證實下。”
“我家掌門定是知道柳姑娘不會做叛出師門這等事,既然做樣子,那麼如此我與師兄二人就告退了。”
景明溪聞聲驀然一驚,賀芳尊也始料未及。叛師門?
……他是不是聽錯了。
驚然一瞬的景明溪淡然了許多,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問:“不知在下師姐是何時如此說的?”
“……”時間如此重要?三人也疑惑不明。
“大約辰時左右。”
景明溪的眼暗沉了下去,感情他前腳帶弟子走,她後腳就告訴別人自己叛師門了?
那在房中說的話是算安撫還是誆騙?
景明溪周身都冷了起來,這冷意思感染了在場每一個人,於耀站起身道,“賀芳尊,那麼我師兄二人就先告辭了。”
於耀二人正欲離去時,被賀芳尊叫住了,“且慢,不知她當時是如何說的,叛了師門她入了誰的門?”
於耀將雲笙原本的話語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遭後,雲霄殿內有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幻生閣?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