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的體溫隔著衣物傳到了景明溪的身上,讓他身心也覺得熱乎了起來,享受暖意,他拿出靈玉開始仔細端詳,試圖從記憶的碎塊中找到一絲線索。
只不過景明溪還未來得及開啟記憶閥門,觀內便出現了喧鬧的聲音。
景明溪眉宇間不禁地蹙了蹙眉頭,好一陣後才動了動指尖,將那塊白色的靈玉收撿起來,還很不捨又無可奈何狀態將雲笙輕輕地移動到床中央。
然而無論再怎麼輕巧用力,雲笙還是醒了,她顫動著睫毛,睜開惺忪的眼睛,一副迷離的模樣抬眸看著景明溪,“我睡著了呢。”
“嗯,”景明溪起身道,“外面……”他還沒將話說完,雲笙便牽住了他的手。
愣神一霎,他接著說:“我去外面看看,儘快回。”
與此同時莫成君再次來敲了門。
“師父,你睡了嗎?出事了。”縱使門外甚是鬧騰,莫成君仍舊放低聲音,覺得這樣才不會打擾師父與師叔。
雲笙鬆開景明溪的手,放他離去。
景明溪拉開門,與莫成君的視線對上,一副苛責的語氣道:“出什麼事了,一臉驚慌的樣子。”
莫成君低眉順眼,他察覺到師父帶著一絲責備的意味問他出了什麼事,於是道:“是,徒兒不該如此驚慌。”
“是什麼是,什麼就不該如此驚慌,”雲笙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該驚就驚,該慌張就得慌,別總是一臉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這樣不好,又不是面對敵人,有些時候別全聽你師父的。”
“……呃。”他該聽誰的?
景明溪掩嘴輕咳一聲道,“我們走吧,你師叔累了。”
他一點都不想雲笙被別人看見,招來更多的是非。在景明溪心中,雲笙依然是那個對修仙門道一竅不通的歸來人。
自然,他也不相信司從文的寶物長翎與雲笙有關係。
可雲笙掀開被褥,下了床,“你們先去,我隨後也去看看。”
景明溪關門動作一滯,眉宇一蹙,隨即展開,似有似無地輕輕“嗯”了一聲。
景明溪與仙雲觀的主事一同到的外觀,外觀修為淺薄的弟子正持著劍毫無目標地四處亂砍,無論是人還是物都不放過。
主事對內觀弟子怒道:“幹看著幹什麼,去將他們分開,擒住。”
郭鳴捂著受傷的胳膊,上前道:“分不開,他們就像是困獸,功力突然上漲,而且兇殘無比,根本不認人,見誰傷誰……大家為同門師兄弟,不能蠻幹,加之外門弟子人數眾多……”
內觀門規,“如內觀弟子恃強凌弱外門弟子,不論情節是否嚴重,一概逐出師門。”
郭鳴道:“我們已經倆人一對試著拆開了他們,可一旦他們被擒住,而擒住他們的師兄弟就會如他門一樣,變得瘋狂。所以只得擬製結界將他們困在一起。”
結界內瘋狂的修士一片,他們的身體僵硬,似乎被兩種力道撕扯,嘴裡除了嘶吼根本不能說一句話。
他們身體感覺究竟怎麼樣,無人知道,也無法探查。
莫成君恰如其分地摻和了一句,“師父,這是不是那所謂的瘟疫,只傳修士……”
莫成君突然斷了聲,那在外的林蕭玄會不會被感染,感染了會不會也這樣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