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落地窗前，陳祥一邊晃著紅酒杯，一邊微笑：“這人一談戀愛，整個人就好像都變了！瞧阿安，不僅玩起小孩子的玩意，還破天荒笑容滿臉！嘖嘖嘖！”

另一側的陳惠眼睛紅紅的，扯著紅梅花瓣撕著。

“安哥哥……本來就是我的……”

陳祥微愣，轉過身看著全家人最疼愛的小妹哭紅了眼睛，忍不住勸：“不屬於你的，不要勉強。別想太多，等過了年，大哥再重新給你找地方實習。”

“大哥！你是不是我親哥啊？都不幫我！”

“我要不是你親哥，才不會這樣勸你。”

陳惠氣鼓鼓不應聲，轉身下樓。

倪炅炅玩得不亦樂乎，將最後兩根煙火棒點著，開心揮舞著。

忽然，前方傳來一道嗓音：“安哥哥！這看起來很好玩！安哥哥，我也要玩！”

——竟又是陳惠！

倪炅炅嘴角的笑容收住，暗自翻白眼。

壞人這樣的東西，真是無處不在啊！

袁安的煙花棒都燃盡了，往雪地上一扔。

“都沒了。”

陳惠臉上笑容一僵，有些窘。

“那……她手上，不是還有嗎？”

她的眸光看向倪炅炅手中亮澤耀眼的煙火棒。

倪炅炅故意甩來甩去，當她是空氣。

陳惠尷尬不已，咬了咬牙，大聲伸手：“給我一根吧！”

倪炅炅見火焰小了，眼睛一溜，通通塞給她。

“你要，都給你吧！”

陳惠接過手——焰火瞬間都熄了，只剩一股股臭臭的醺煙。

倪炅炅奔向袁安，道：“安舅，我冷了。”

袁安連忙牽著她，走向小越野車。

“冷了，咱們回去吧。”

車子緩慢開走了，只剩陳惠一人孤站寒風中，窘迫拿著熄滅的煙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