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遲遲一覺醒來，早已經日上三竿。

她伸了伸懶腰，艱難爬了起身，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

她驚慌張望來去，發現偌大的病房空蕩蕩，裡裡外外都沒人。

她將身上的被子扯開——動作微頓。

咦？！這不是褚商的被子嗎？怎麼也蓋到她的身上來？

昨天蓋一張總覺得有點兒冷颼颼，後來睡著反而不會，原來他是將被子讓給了自己。

心上微暖，她跳下沙發，匆忙撈起手機，撥了褚商的號碼。

片刻後，他很快接聽：“小遲遲，醒了啊！”

艾遲遲帶著迷糊問：“你們去哪兒了？我外公呢？”

褚商嗓音溫潤答：“師伯說要出來走走，我便陪他下樓。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回去了。”

艾遲遲“哦哦”應聲，掛了手機去洗漱。

自家外公向來注重養生，早上傍晚都會運動，不過老人家年紀偏大，除了散步打乒乓球，也沒其他運動專案。

她一邊刷牙，一邊往醫院下方的綠化帶俯瞰。

只見好些穿著病服的人在下面走著或坐著，褚商人高馬大，穿著一身高階休閑服，很是引人注目，她一眼就瞧見了他。

外公也許是走累了，坐在花壇角落處。

褚商則雙手抓著單杆，在做引起向上，身子平直，上上下下，做得很輕松，顯然平常沒少鍛煉。

外公似乎在看他，跟他聊著話，不遠處好些人豔羨盯著他看。

艾遲遲除了對美食有興趣外，幾乎沒其他愛好，所以只是瞄了一眼，便扭回頭繼續刷牙，不再搭理。

一會兒後，褚商和蕭教授回來了。

一個年輕護士跟著進來了，溫聲對蕭教授道：“老先生，待會兒你要做抽血檢查，暫時不要吃早餐。”

手搗鼓託盤上的東西，眼睛卻忍不住往一旁的褚商瞄去。

褚商倒了一杯清水給蕭教授。

“師伯，喝點兒水。”

接著，他側頭看向護士小姐，禮貌詢問：“喝水應該可以吧？”

護士小姐兩眼發光，略羞澀答：“可以……不過不能太多。”

褚商點頭道謝，走去後方洗手。

蕭教授盡管年邁，可眼睛卻靈得很，瞧著小護士的神色，暗自低低笑了。

他抬頭見艾遲遲和褚商一道走出來，故意揚聲：“不早了，你們小兩口得出去張羅早餐吃，別太晚了。”

褚商眉頭微動，以為老人家在開玩笑，扯開俊朗笑容。

“好。”

艾遲遲忙著刷手機，聽不怎麼真切，恍然點點頭。

“晚點兒給你打包一份，抽完血就可以吃。”

一旁忙碌的護士聽罷，失望癟癟嘴，沒敢再偷瞄褚商。

……

醫院附近不缺東西吃，放眼望過去，大排檔和小店一排排，都像一個媽生的，全都一個模樣。

艾遲遲只是瞄一眼，胃口就全沒了。

褚商見她無精打採，本想哄她說應付一兩餐，話到喉嚨口，突然想起她小時候碰到自己不愛吃的就寧願不吃的模樣，匆忙將話嚥了下去。

“要不，我讓司機將車開過來，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