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老皇帝頭疼不已,因為二皇子從郊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充分利用了手裡的兵權開始發動了對皇帝的反擊。
他並未與老皇帝的兵正面對敵,而是讓自己的兵去襲擊皇城周邊的城池,那些百姓苦不堪言,各個城主不斷上表,奏請皇上派兵鎮壓亂臣賊子。
然而這宮羽恪狡猾的很,他打一槍就跑,並不在一個點上,而且形跡相當隱秘,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在哪。
上了早朝回來的東宮意氣風發,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蘇酒七。
“七娘,你的法子可真管用,現在父皇被老二弄的焦頭爛額,我反而成了他的得力助手。”
蘇酒七擺弄著窗下的插花,聞言回頭來看著東宮。
“不,陛下還不夠焦頭爛額。”
“嗯?”宮羽傑疑惑的看著蘇酒七,繼而笑著問道。
“七娘有什麼好主意?”
“陛下如今雖然忙卻還沒有亂,因為他並未把手裡的權力移交與你,你得讓陛下亂。”蘇酒七語氣平靜而緩慢。
宮羽傑來到蘇酒七身邊,想要伸出手去碰觸蘇酒七卻又縮了回來,轉而拍了拍蘇酒七的肩膀。
“七娘,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要怎樣才能讓父皇亂了心智?”
“殿下是真的要登上皇位嗎?”蘇酒七靜靜的看著宮羽傑。
“立長立嫡,天下本就該是本宮的,父皇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是不肯把權力移交給我。”說起這件事,宮羽傑便義憤填膺。
“那就對了,殿下,給陛下下點藥吧。”蘇酒七漫不經心的說道,彷彿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下藥?給陛下?”宮羽傑驚訝的看著蘇酒七,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不過,他喜歡。
“對,就是下藥,只有讓陛下大病一場,陛下才會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允許自己過多操勞了他才會想到你。”蘇酒七溫聲說道。
“當然,僅僅是下藥還不夠,你得讓陛下看見你的好,你要在陛下病重的時候送一位神醫進宮。”
聽了蘇酒七的話,東宮覺得心裡彷彿有一輪太陽緩緩升起。
壓抑不住歡喜的東宮離開之後,蘇酒七的雙眼變得冷漠而疏離,既然不能避免捲入皇權之爭,那就讓這局勢更加混亂一些。
誰當皇帝對她而言意義不大,她要的只有自由,只有足夠混亂的局勢才能讓東宮自顧不暇,她才有機會離開皇城。
陳諾在蘇酒七離開後就病倒了,這一病便是三天,落羽也衣不解帶的照顧了陳諾三天三夜。
意識昏沉的陳諾總是叫著蘇酒七的名字,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痛不欲生,落羽恨不得把蘇酒七剝皮抽筋。
這幾日秦風焦急不已四處尋找名醫,然而那些大夫不但醫術不精,要價還不菲,很快他們帶來的盤纏便用盡了。
到了第四天,他們便被從客棧趕出來了。
“我知道你有辦法救陳諾,不必藏著掖著了,現在救陳諾的性命要緊。”秦風冷眼看著落羽。
落羽看了看陳諾又看看秦風。
“把他背起來吧。”
她轉身朝前面走,秦風趕緊背起陳諾跟在後面,他猜的沒錯,落羽對皇城似乎很熟悉,穿過曲折的巷子,落羽在丞相府門口停下。
看著牌匾上蒼勁的落府二字,秦風難掩驚訝。
“你是丞相府小姐?”
門口的守衛見到落羽連忙迎了上來。
“三小姐。”
“去找大夫。”落羽淡淡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