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起得倒是詩情畫意,很是符合文人雅士的審美,難怪望月樓的生意能越做越大。
“陛下,是不是要小的將她們叫來?”中年男子很會察言觀色,說完之後順便問了這麼一句。
見陳諾點頭,那中年男子便衝陳諾施了一禮,之後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他便帶進來三個女子,只見這三名女子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她們都茫然的看著屋內的客人。
“你們誰是懷孕的那個?”陳諾問道。
這麼一句將那三人問蒙了,她們三人面面相覷,紛紛說道。
“客官這是怎麼說,我們都沒有懷孕啊,做我們這一行的,一旦懷孕就意味著不能繼續留在望月樓了。”
看她們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但是既然她們沒有懷孕,那麼給秦七夜送信的女子是誰?
“那天除了你們三個,還有沒有誰進過這個房間?”蘇酒七問道。
三人沉思一番,中年男子冷聲道。
“你們最好說實話不要隱瞞,眼前這位便是當今聖上和皇后娘娘,你們膽敢隱瞞半個字,望月樓便護不了你們了。”
聽到中年男子這麼說,那三個舞姬的神色惶恐不安,其中兩個的視線都落在第三人身上,第三名女子只得站了出來,輕聲道。
“那天我身子不舒服,便讓海棠替了我一天。不過我那天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後面我也替了她一天,還請李總管網開一面。”
望月樓的舞姬是輪班制,因為白天黑夜裡都是生意興隆的模樣,所以舞姬也是輪流休息,其實舞姬裡面有代為陪侍的,李總管也是知道的,他能理解她們的辛苦,對於這種事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今日不同,這件事似乎還牽扯到了其他不同尋常的事,李總管便冷聲呵斥。
“若是你當日身子不適便應該告訴我,我自會安排人頂替你,你們怎可善做主張?”
李總管難得發火,幾個舞姬嚇壞了,連忙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李總管你就饒恕我這次吧。”
李總管陰沉著臉不說話,卻轉身朝陳諾彎了彎腰,見那舞姬面容蒼白,神色惶恐,蘇酒七便溫聲道。
“你們起來吧,我們今日來不是來追究這件事的。”
接著她看向李總管。
“不知海棠現在在哪?把她叫過來吧。”
這三人都沒有懷孕,那麼懷孕的很有可能便是海棠,只要找到了海棠,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便可以水落石出了。
李總管翻了翻名冊,溫聲道。
“回稟陛下,娘娘,海棠前兩日說家中有事,已經好幾天沒有來望月樓了。”
見李總管這麼一說,蘇酒七便越發肯定那個自稱懷孕的女子一定是海棠了。
“李總管是否知道海棠住在哪裡?”她繼續問道。
李總管沉思片刻,眉頭微微蹙起。
“實在抱歉,我還真不知道海棠的住處。”
舞姬中稍微圓潤的那個輕聲說道。
“我知道,我曾經去過海棠家,我可以帶你們前去。”
於是陳諾幾人便在那舞姬的帶領下走出瞭望月樓,他們一路朝城外走去,去望月樓做舞姬的家裡條件都不是很好,住在城郊他們也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