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河三人面上絲毫不見頭一天的輕鬆,這裡離邊關不遠了,大街上的百姓們還和往常一樣趕集的,走路的,還有小攤小販的叫賣聲。
可是他們總覺得事態不對勁,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哪裡怪,大部隊繞城外而行,木清河三人從城內穿行。
“大哥,這街上雖然看起來熱鬧,可我怎麼總覺得不太對勁啊,你瞧那些人想看我們又不敢看我們,想要靠近我們又故意避開我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王二郎壓低了聲音。
“我也這麼覺得,他們似乎想跟我們說話卻又不敢說話。”李大朗也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種不對勁木清河從一進城門便已經察覺到了,看了看周圍的人,木清河索性下馬。見狀,李大朗和王二郎也紛紛從馬背上下來,和木清河並肩而行。
見到他們下了馬,周圍的人紛紛避開了。
這不正常,辰國的城池每一個城池就算是白天都有護城軍巡邏,為何這座城池沒有?
他們已經在城池走了一個時辰了,連一個護城軍也沒有看見。
他們回頭看向城池上飄揚的辰國旗幟,一切還跟以前一樣可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木清河隨手拉住一個趕集的老者。
“老伯,我問一下。”
被抓住的老伯滿臉惶恐。
“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彷彿木清河是索命的閻羅一般,那老者急的滿臉通紅,大力掙脫木清河的手,快速跑開了。
街上的行人見狀,紛紛跑開,有幾個人倉皇之間還撞到了他們三人。
一個白面書生也跟著人群匆忙逃開,或許是太過倉皇,一個不小心撞到木清河,身子直挺挺朝後面倒去。
木清河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書生站穩了身子頭也不抬,連忙跑開了。
看著書生倉皇的背影,李大朗不屑的笑著說道。
“這人也太弱不禁風了,就撞那麼一下子就將他撞到了。”
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家倉皇逃竄,木清河面容沉靜。
“趕緊走。”
“怎麼了?大哥,你跑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們啊。”李大朗和王二郎連忙跟上去。
一直到一條河邊,木清河才停了下來,李大朗和王二郎氣喘吁吁的追上來。
“大哥,你跑什麼呀,可讓我們好追。”
“出事了。”木清河神色凝重。
“出什麼事了?”李大朗抹一把額頭的汗水,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些人也太奇怪了,見了我們就跟見了鬼一樣,躲著我們,我們長得很醜嗎?”
木清河緩緩攤開手掌,一張紙條出現在木清河手心,見到這張紙條,李大朗和王二郎神色也凝重了許多。
“這是方才那個書生給你的?”王二郎沉聲問道。
“對,他是故意摔倒的。”
“信上寫了什麼?”李大朗問道。
木清河攤開紙條,上面只寫了四個字,將軍快逃!
將軍快逃?是讓他們趕緊逃跑?不跑會發生什麼事?木清河眯起眸子。
他們是從死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他們能從這四個字上面嗅出危險的氣息,奇怪的老伯,故意摔倒的書生,惶恐的百姓,這一切都在訴說著不同尋常。
“李大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王二郎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