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什麼?”冉茗好奇。
沈澤南說:“你不知道?”
語氣頗有點不可置信。
冉茗誠實道:“不知道。”
沈澤南奇怪地打量她:“我原本以為你是渾水摸魚,沒想到是真不知道。”
冉茗咬咬牙,目光和藹看著他:“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沈澤南:“不行。”
冉茗活動活動手指,有點想找人打架。
“不過如果下次你再看到這種東西,電話打給我。”沈澤南從衣服口袋翻找一沓便條貼,撕開一張,用筆刷刷寫了一行字,遞給冉茗,真誠道,“請勿外傳,否則又要換號碼,謝謝合作。”
冉茗接過來,看了眼,雖然是匆忙寫下的,字型依舊很好看,大氣磊落,筆鋒分明,風骨仍在,有點像瘦金體。
冉茗點頭,應下了。
沈澤南想起另一件事:“你參加今天的野營了嗎?”
冉茗繼續點頭。
沈澤南抓了一把頭發,表情有點煩悶,喃喃道:“不能過多涉入他人生活……”
聲音很輕,幾不可查。
沈澤南說:“今天的野營,你能不去嗎?我可以叫人給你退錢。”
冉茗猶豫著:“我和別人約好了,這事情恐怕不能答應你……”
沈澤南輕嘆口氣:“那倒貼錢呢?我最多給你一百。”
“……”冉茗說,雖然這建議很心動,但只能違背本心地拒絕,“我不缺錢,抱歉。”
誰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啊!!!
那可是一百塊啊,可以讓她扁扁的錢包鼓起那麼一丟丟,可以多吃幾個藍莓冰淇淋,也可以多買幾杯鴛鴦奶茶而不會有心理負擔。
沈澤南看著她的眼睛,蠱惑道:“真的不可以嗎?野營其實沒什麼好玩的,最近是考試周,還是複習最重要……”
冉茗也很苦惱,這麼好能刷好感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放過,真的會心有不甘啊,於是道:“真的,比真金還真。”
你就別再勸我啦,再勸我,我說不定真的就簽訂不平等條約,心動了啊!
“好吧。”沈澤南說,語氣有點失落,“事不過三,就這樣吧。你今天小心一點,不要離我太遠,否則——”他手指動了一下,繼續說,“會有血光之災。”
這話怎麼說的跟神棍一樣?冉茗奇怪地看他,這人該不會是有妄想症吧,假裝自己會算命?
沈澤南看冉茗不相信自己,但也沒什麼話能說,他今天透露的資訊有點多,於是煩躁地在桌子前面踱步三圈。
真麻煩啊。
他最後下定決心,從脖子裡扯出個串著紅線的玉佩片,遞給冉茗:“這個先借你,週一還我。”
冉茗:“??”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而且你也不是靈人。”沈澤南見她不接,直接把玉佩塞她手心裡了,“切忌讓人看到它,還有,別丟了。”
冉茗木木答道:“我盡量。”
沈澤南焦躁地走掉了,小黑雲在他頭頂如影隨形,似乎馬上就要打雷下雨。
那個還帶著體溫的玉片,在冉茗掌心安靜地躺著,如果不被注意,就只是極為普通的物件,但現在經人轉讓囑託,倒像是個燙手山芋。
冉茗左想右想,最後為了安全起見,放在自己衣服左邊口袋裡,拉上拉鏈,最起碼保證不會丟掉。那裡是最靠近心髒的位置,承載了一枚玉佩的重量,忽然就覺得沉甸甸的。
兩人在圖書館看書,冉茗戴著耳機聽歌,研究那本裝訂精良,文字偏多的古籍。到五點的時候,回了寢室。
汪小朵告訴她們,不必帶太多東西,只需要帶上水就夠了,其餘東西由男生來拿。
但女孩們怎麼可能只帶水,除了必要的零食之外,還帶了各種護膚産品,保濕水霜乳,防曬的,抹臉的,抹胳膊的,應有盡有。
排隊準備出發的時候,冉茗暗自比較一下,發現自己帶的東西算少了的,只背了個不大不小的包,裝得東西也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