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攻擊一十六招,沈毅雙足不離向問天所踏出的足印,卻將丹青生逼退了一十八次,劍法之高,委實可怖可畏。
第77望風
丹青生斟了酒來,和沈毅對飲三杯,說道:“江南四友之中,以我武功最低,我雖服輸,大哥、二哥、三哥卻不肯服。多半他們都要跟你試試。”
他說此話,卻是謙虛至極,只是不願讓沈毅就這麼走了,便想讓其他三友與沈毅比一比。
沈毅笑著道:“咱二人拆了十幾招,四莊主一招未輸,如何說是分了勝敗?”
丹青生搖頭道:“第一招便已輸了,以後這一十七劍都是多餘的。大哥說我風度不夠,果真一點不錯。”
沈毅笑道:“四莊主風度高極,酒量也是一般的極高。”
丹青生笑道:“是,是,咱們喝酒。我就只酒量還可以,劍法不成!”
幾人各自喝了十七八杯,江南其他三友又與沈毅比劍。
如若沈毅與這三人比試琴棋書畫,沈毅未必能贏,然而四友之中最擅長使劍的丹青生都不是他的對手,其他三友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毫無懸唸的,後面一連三場,三友都被沈毅的獨孤九劍給擊敗了。
這讓江南四友很是沒有顏面,他們又不想讓沈毅就這麼走了,讓外人知道他們江南四友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給一一打敗了,便讓沈毅和向問天在堂內喝酒,他們四人則去後院商量事情去了。
呆了片刻,江南四友又回到大廳,這時,老大黃鐘公說道:“風兄弟,敝莊另有一位朋友,想請教你的劍法。童兄便在這裡再喝幾杯如何?”
向問天拉住沈毅手,沈毅便覺他在自己手掌之中,塞了一個紙團。
沈毅一捏之下,便覺紙團中有一枚硬物。向問天笑嘻嘻地拉他近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見了那人之後,便跟他拉手親近,將這紙團連同其中的物事,偷偷塞在他手中。這事牽連重大,千萬不可輕忽。哈哈,哈哈!”
他說這幾句話之時,語氣甚是鄭重,但臉上始終帶著笑容,最後幾下哈哈大笑,和他的說話更毫不相幹。
沈毅轉過身來,便往外走。
丹青生向內室指了指,道:“在這裡面。”
室內一床一幾,陳設簡單,床上掛了紗帳,甚是陳舊,已呈黃色。幾上放著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制。
沈毅心想:“在裡面待幾日,想來學會吸星大法也是不難。”
他心涉遐想之際,黃鐘公已掀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
黃鐘公握住銅環,向上提起,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
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為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說道:“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風兄弟請跟我來。”說著便向洞中躍入。黑白子道:“風少俠先請。”
沈毅跟著躍下,只見下面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個地道。他跟著黃鐘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躍下。
行了約莫二丈,前面已無去路。黃鐘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
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
沈毅隨著黃鐘公走進石門,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
黃鐘公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
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
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木門。
此後接連行走十餘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
沈毅只覺呼吸不暢,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
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
又走了數丈,黃鐘公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