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笑了,難看。”溫酒看著一笑又恢複了沒完沒了的吳朗,忍不住的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道:“軒轅還在休息,別吵到他了。”
“是是是。”吳開心咧著一口白牙揶揄的看著溫酒道:“不過,夫人,軒轅的劫已經破了,為什麼還不醒?”
“呵、”輕輕一笑的溫酒往嘴裡塞了顆葡萄道:“這傻子將滿身修為渡給了我,還被弒神刀給刺了一刀,要是能那麼快醒來才是怪異。”
“額、”這話好像沒有什麼毛病,但是吳朗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解的道:“吳朗能不能鬥膽問一下夫人您醒來之時為什麼要刺軒轅一刀啊?”
“咳咳、”溫酒有些報赫的吞了顆葡萄道:“初之始來,意識混沌,被篡改了記憶,所以,這傻子居然也不躲,明明被刺的是自己,卻還問吾疼不疼,你說你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上司?”
“這個···”只覺得自己被餵了一口狗糧的吳朗抿了抿嘴道:“夫人,吳朗剛剛記起還有些簿冊沒有看完,吳朗現行退去了。”
“嗯,去吧。”溫酒點了點頭,畢竟這以後的冥府事宜還是得由吳朗來承擔。
怕是還意識不到自己今後事務繁重的吳朗,此時正想著原來神農對軒轅的情也很深,深到即便被篡改記憶到滿眼恨意,卻還是沒把那弒神刀刺入心脈,至於刺入其他的地方,吳朗黝嘿一笑,大家都是神,刺一下有何關系?
更何況這一刺,直接將人皇神農給刺回了冥府,劃算劃算,很是劃算。
見吳朗離開房間,溫酒悠悠的打了個哈欠,隨手掐了個法訣,給自己換了身絲綢的睡衣,掀開軒轅即墨的被子,拉過軒轅即墨的手臂,自己模模糊糊的睜著眼睛躺在了軒轅即墨的身側。
然後再將那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腰側,使了個法術,蓋上了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前嘴裡還嘟囔著:“罷了罷了,見你這番痴傻模樣,吾便再多等你一日!不過,軒轅你真身究竟是何?怎會這般冷?”
在說那一日,從冥府變得痴傻癲狂後再行離開的伏羲尋遍了人間每一個角落,卻是一絲上古瘴氣的氣息都沒有感受到。
狂躁而又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天界,直奔那最高的天道殿,沒有理會任何神仙的招呼跪拜,甚至連自己的伴生神獸白澤都是忽視而過。
終於踉蹌到了天道殿前的伏羲渾身威嚴不在,直接倒在了那殿前的四根頂天柱前,呆滯的看著那沒有一絲氣息的天道殿,伏羲突然隨手幻化出了排排佳釀。
此時伏羲惟願自己只是個凡人,惟願大醉一場,惟願他的墨也有來世,那他便可放棄這天神之位,帶著他的墨遊歷這世間山河,而不是與這萬年來的一般。
只能在這天道殿,幻化出幽冥深淵的情形,看著他的墨轉動著發間的金色鈴鐺,以此來度過這荒蕪萬年。
癱坐在地的伏羲沒有理會下界的名不聊生,只是迷醉的望著自己手中的鈴鐺,一口酒,搖一下,一口酒,搖一下,仿若這般,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子還在自己身旁一般,她最是喜歡這鈴鐺了······
並不知曉孟婆沒有將自己話傳給吳朗的溫酒正睡得悠然自得,不想一道如附蝕骨的視線直接擾得溫酒睡不下去了。
想也沒想的溫酒直接伸出手掌,準確無誤的一手拍在了那張依舊有些蒼白的俊臉上,自己倒是動了動將腦袋埋進了軒轅的脖頸處。
“疼!”銀色的輪軌眼中突然露出狂熱的喜色,軒轅即墨突然像是瘋了一般的緊抱著懷中的寶貝道:“會疼,阿酒,不是夢,不是夢!還在,還在就好。”
“我不在這兒去哪兒?”被這一摟一吵的溫酒倒是沒了一點睡意,直接推開軒轅即墨,與其視線對著視線道:“所以軒轅,你夢到了什麼?”
“我···”軒轅即墨臉上有些赫然的道:“我夢見夫人刺了我一刀,有點疼,揪得疼,還夢見夫人說,要是我不醒來,就不等我,自己一個人走了,然後、然後我就拼著殺死了不讓我醒來的夢魘。”
“好吧。”溫酒點了點頭,雙手托住對面男人的下巴正色道:“軒轅,若是我告訴你,那不是夢,那是真的你會怎樣?”
軒轅即墨神色一怔,溫酒更是心中一緊,這一刻,溫酒才知道她竟是害怕的。
但是越是害怕,溫酒卻越是笑得如夢如幻的指著軒轅即墨離胸口一公分的距離道:“我的確是在你這裡刺了你一刀,在你將修為全部渡給我後,刺進去的一刀。”
語畢,溫酒黝黑的眼底已經是潰不成軍,許久沒有得到回答的溫酒有些澀然的移開了視線,那一刻,溫酒很想很想,直接洗去了面前這男人的那段記憶。
看著溫酒低垂下的眼眸,軒轅即墨突然勾了勾嘴角,冰涼的手指狠狠的擒住溫酒精緻的下巴,輕輕抬起溫酒的小臉,話未多說,直接噙住了那殷紅的唇瓣。
剎那間,滾滾熱浪襲來,唇與唇的煨貼好似這世間最為滾燙炙熱的東西,像是要將兩人的身子融化一般,迷糊朦朧間,溫酒只聽到了男人問道:“寶貝,三個月過了罷!”
“過了、過了!”溫酒聽見同樣有些急切的回答,這一瞬,溫酒才知道自己也是這般迫切的想要得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