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兩道雷電同時朝那鐵甲劈去,溫酒眉頭一皺,看著那鐵甲毫不猶豫的將鈍刀上的木梳護在懷裡,直接靠背部去扛過那道紫紅的雷電。
想著自己今日剛剛買到的玉佩,溫酒木著臉快速朝那具鐵甲飛身而去,直接伸手運起靈力揮手形成一個保護障,紫紅色的雷電頓時‘啪’的一聲響徹在耳邊,淡金色的屏障瞬間出現一縷裂痕。
‘謝謝’空蕩蕩的鐵甲沒有任何停留的一步一頓的繼續朝前走去,只是那本該頂天立地的背脊,此時卻為那柄梳子彎著腰,不想它受到任何傷害。
眼看著這一幕的溫酒眉眼彎彎,淡笑著回道:“不客氣。”說完後的溫酒慢悠悠的跟在鐵甲身後,一邊給百般聊賴的捏著法訣替那具鐵甲今日犯下的殺孽擋下業障與刑罰之雷,一邊勾著唇道:“做個交易怎麼樣?”
“做我的器魂,我給你喚回她的神智。”
溫酒話音剛落,前面的鐵甲突然停了下來頓了頓,拖著腳上沉重的鐵鏈依舊義無反顧的朝自己的陵墓走去。
並不意外這位將軍會是這番反應的溫酒輕笑一聲接著道:“你今日所殺四人,除三人是因果所報之外,那一人卻是你無故的殺孽,即便你今天躲過了這刑雷,那明日呢?明年呢?刑雷鎖魂,你一日不滅,這雷每日便會如影隨形,而你懷中所護之魂還需你用鬼氣壓其邪煞之氣,你想帶著她一起消失在這天地間嗎?”
“當年發生何事我不知曉,但你將其骨肉融其鏡梳,使她永生永世混混沌沌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中陪你,你覺得她會是願意的嗎?嗯?朝將軍?”
久違的稱呼使得前面那具漆黑發亮的鐵甲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子冷硬的問道:‘你真的能喚回阿沁的神智?’
“當然!”溫酒翹著嘴角抬頭直視那空蕩蕩的頭盔。
‘好,我有個條件。’沉重的鐵鏈在地上拖出條條深痕。
“顯然我並不能拒絕。”溫酒彎了彎嘴角。
‘送阿沁投胎!’
鐵甲裡面傳來的磁場扭曲使得溫酒微微蹙了蹙眉沉聲道:“好。”語畢,溫酒直接微微抬起了手掌,布滿血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道:“我要將你的靈魂從束魂鐵上剝下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說完溫酒也沒打算給那人有多餘的反應,直接朝那鐵甲空洞洞的頭盔處抓去。
‘嗯···’沉重的悶痛聲淺淺的從溫酒耳邊傳來
輕輕閉上雙眼的溫酒張嘴吟唱:“雷祖聖帝,遠處天曹,掌管神將,鄧辛張陶,能警萬惡,不赦妖魔,雷聲一震,萬劫全銷。”
“雷聲一震,萬劫全銷,萬劫全銷,給我脫!”
“啊···”隨著一聲痛苦嘶啞的急促呼吸聲,溫酒手上赫然出現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魂體人形,那像是活著時被硬生生剝去了人皮的模樣。
同樣耗盡靈力的溫酒也再也沒有力氣單膝跪於地面,一手撐地、眼神微眯直接將木梳拽進懷裡,快速揮手將手中痛苦的魂體扔開:“躲開!”
‘轟隆’一聲巨響,灰黑色的雷雲突然急劇的朝溫酒頭頂彙聚而來,紫色的閃電層層環繞在烏黑的雷雲之上。
黝黑的眼睛裡淡淡的倒印著那朵雷雲,溫酒勾了勾嘴角直立於天地間,悠悠的朝那朵雷雲溫潤的笑著道:“來吧。”
萬劫全銷,這裡的劫那血肉模糊的魂體根本承受不住,那人一生戎馬,逆天聚魂加上今日所犯殺孽的劫全都聚集在了溫酒頭頂那越聚越大的雷雲之上。
遠離溫酒的人群所在地看著突然明朗了的天空忍不住感嘆道:“嘿,這天終於又亮了誒。”
能動彈了助理連忙跑進包圍圈,將昏迷著的陳凱運了回來,縮著身子,快速的將人扔進那輛兩人開過來的車子裡,隨即自己坐在駕駛位,灰溜溜的離開了···
聽到這句話的劉昊眼中立馬一喜,揚著嘴角看向又是一片碧藍萬裡的天空,懸著的心慢慢的跳回了原地。
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軒轅即墨眉頭一跳,輕輕松開了早已泛出血絲了的手掌,轉身,直接持槍抵著張富貴的腦袋不帶絲毫情緒的道:“下車!”
“誒,我告訴你、你這這可是襲···襲···”舉著手的張富貴一邊緊張的朝男人結結巴巴的控訴,一邊邁出車門,直到那輛警車呼嘯朝包圍圈裡沖出去老遠,才重重的舒了口氣接著道:“你這是襲富貴···”開玩笑,對於極其愛槍的張富貴來說哪能沒一點眼力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