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趕忙站了起來,賠笑道:“是我一時疏忽了,未向師妹感謝搭救之恩。”
煙香聽到楚天闊道謝的話,害羞地笑了笑,望著楚天闊。
楚天闊豎起大拇指,眉開眼笑,委婉道:“你本領不大,卻是思維敏捷,機智過人。”
“哼,你笑我沒本事!”煙香臉上的笑容褪去,嘟著小嘴,眉頭糾結,掄起手做勢要捶打楚天闊。
楚天闊往後一閃,煙香沒打著,氣的背過身去。
“師妹,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剛剛是誇你冰雪聰明。”楚天闊靠過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容可掬。
煙香聽他這麼說,怒氣全消,立刻一臉花痴樣,眼珠子一轉,歡喜地問道:“比起水脈姐姐呢?”
“她是女中豪傑!”楚天闊瞧了煙香一眼,笑著稱贊道。
煙香碰了一鼻子灰,眼裡的光暗淡下去,失望地盯著楚天闊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有什麼意思?你根本就不該跟水脈姐姐比。你還是個孩子。”楚天闊漫不經心道。
“孩子孩子。你老說我是個孩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經十八歲了。”煙香聽得臉色變了,恨恨的瞅著楚天闊,咬牙切齒道。
經她一提,楚天闊才想起,有一段時間沒有見著水脈了,也不知道她傷好了沒有。他悶悶不我還忘了。明天把你送到荷花島,我得回去看看她。”
聞聽此言,煙香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好了好了,上床睡覺去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楚天闊推了推煙香。
煙香躺到床上,輾轉反側,她尋思著,大師兄心裡一定是愛我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他光顧著照料我,都把水脈姐姐的傷忘了。哼。老是說我是小孩子。哪天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給他看,我絕不輸給他那些紅顏知己。
翌日天黑了,他們才趕到荷花島。
初夜時份,萬物靜默,盈盈明月灑銀光,照亮整個大地。
荷花島在一個大的湖中。湖裡種滿了荷花。朦朧月光下,一湖挨挨擠擠的荷花,千姿百態,有的就像害羞的姑娘,紅著臉頰,躲在碧綠荷葉下,有的像俊俏的仙女,對著平靜無波的湖面,梳妝打扮自己,荷葉上的水珠就像粒粒珍珠,閃爍著光芒。
夜色迷人,明月懸天,滿天星河,如眼睛般,閃閃發光。蛙鳴響耳邊,荷花開眼前。
湖內的小島傳來一陣陣口琴聲,清脆嘹亮,婉轉動聽,猶如黃鸝鳴柳,讓人沐如春風,陶醉其中,不知身何處。
楚天闊領著煙香,走湖邊通往島內的小木橋。到了島上,煙香看著四周種著奇珍異草,有種回到武南山莊的感覺。
島內一座藕色的樓房,房屋正門高懸“荷花居”大匾額。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乍眼看上去,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光滑的面板,那薄薄的嘴唇,呈現著可愛的粉紅色,精緻絕美的五官。他坐在大門前的地上,手裡拿著一支口琴,正在吹呢。
楚天闊走近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