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綾玉友愛地對煙香笑道:“你是他的師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別人多。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總有一天,他會正視你的深情。”
煙香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溜須拍馬道:“蘭姐姐,你人真好。怪不得我大師兄老在我面前提起你。”
蘭綾玉溫柔一笑:“我跟你師兄知己好友,愛屋及烏,對你當然也關心。”
煙香微微一愣:“蘭姐姐,你也喜歡我大師兄嗎?”
蘭綾玉自嘲地笑了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曾經向他表白過,不過他拒絕了。”
煙香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麼向我師兄表白的?“
蘭綾玉沉著臉,嘆了口氣道:“我親手繡了個香囊,要送他,他沒有收。他說他對香味過敏。”蘭綾玉說起這件事,彷彿就發生在昨天,話裡極盡沉重。
煙香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我大師兄確實是不喜歡太香的。也許他那不是拒絕你呢?你可以送他別的啊。”
蘭綾玉嗔怪道:“你還年輕,男女這些事你不懂。”
煙香不服氣道:“我怎麼不懂了?我知道,蘭姐姐這年紀還不出嫁,肯定是還在等我大師兄。”
蘭綾玉被她戮中心思,紅著臉,伸手輕輕打了煙香幾下:“煙香妹妹,你笑話我!”
蘭綾石看見姐姐打了煙香,沖了過來,一把擋在煙香面前:“姐姐,你怎麼打煙香?”
煙香和蘭綾玉兩人相視一笑。
“煙香,我們去釣魚好嗎?”蘭綾石扯著煙香的衣角,懇求道。
“好啊。”煙香滿心歡喜的答應他。
從荷花島趕往淩翠閣的路上,楚天闊策馬狂奔。盡管傷口未愈,他卻顧不上傷口帶來的陣陣隱痛。他心中掛念水脈,快馬加鞭。
當天傍晚就趕到了淩翠閣。
水脈看到楚天闊後,蒼白的兩頰染上了一片好看的紅暈,上面閃著無比快樂的歡笑,就像暴風雨過後的晴天,懸著明亮而美麗的雲彩一樣。
楚天闊看到水脈後,心情無比沉重。
才幾天沒見水脈,她越發的清瘦,兩腮微陷,下巴變尖,黯然無色。
看著神色憔悴的水脈,楚天闊心裡充滿愧疚,不免悲從中來。
他苦澀地笑了笑:“水脈,這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遲樂眼睛赤紅,推了楚天闊一把,好巧不巧剛好撞在傷口位置,他沖著楚天闊大聲喊:“你對我師妹也太絕情了。她病了,還天天掛念著你,怕你有事。你沒死怎麼這麼多天不來看她?虧我對煙香那麼好!”
本來騎馬扯動了傷口,加上馬不停蹄趕路,楚天闊身體已經很虛弱。被遲樂那麼一推,他摔倒在地,頓時,左胸口衣服染滿殷紅。
水脈見狀,臉色白得不能再白,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瞠然自失。
遲樂慌了,趕忙蹲下身去扶他。楚天闊掙紮著自己站了起來,因極力隱忍痛楚,臉上面無表情。
“怎麼會這樣?”水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相識那麼多年,她對楚天闊知根知底。憑他的武功,江湖中誰能把他傷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