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蘭神醫,起初在一雙兒女的苦苦哀求下,就是不肯醫治煙香。煙香滿不在乎對蘭神醫道:“不治就不治,有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你治不好我呢。”
蘭神醫經過幾天對煙香的考察,發現她是真心誠意地陪伴蘭綾石。終於答應幫她看看。他給煙香把完脈一籌莫展。
蘭綾玉在後面追著問:“爹,她身上的毒能解嗎?”
蘭神醫緩緩開口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除非找到使用此掌的人,不然她只剩下一年的壽命了。”
這話是揹著煙香說的。
傍晚時分,夕陽收起晚霞,準備墜落,潛游水中的魚兒,互相跳出水面,爭先恐後,似乎在歡送夕陽。
到了荷花島,楚天闊給陸採兒介紹水脈時,陸採兒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病病歪歪的女子,會是鳳城第一美人。
只見水脈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去很蒼白。顴骨高高地凸起,眼睛沒有光彩,瘦骨嶙峋,彷彿一陣風就會把她吹倒。
倒是遲樂,看到陸採兒後,一雙眼睛就一直在她身上打轉,許久不轉移。遲樂風流浪子是人盡皆知的。楚天闊倒是習以為常了。
陸採兒被他看得如坐針氈。
水脈走到陸採兒面前,擋住遲樂的目光,替她解圍。
楚天闊介紹完畢後,不禁詢問起:“煙香呢?”
“她跟小石頭去湖裡劃船了。”陸採兒突然把楚天闊叫到了一邊小聲說:“煙香中的毒比較棘手,我爹也無能為力。”
楚天闊沮喪道:“你爹怎麼說?”他又補充道:“他們兩個不是外人。”
陸採兒沉重道:“要煙解香的毒,就必須找到會使用這種掌法的人。我爹離群索居,淺見寡聞,也不知道這種掌法叫什麼。如果找不到使用此掌法的人,解不了毒,她只剩下一年壽命了。
楚天闊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水脈和遲樂則是滿臉愁容,唉聲嘆氣。
楚天闊心裡難受,大腦卻是極其冷靜,他剋制著內心的痛楚,對陸採兒道:“既然你爹願意看煙香,能不能請他也看看水脈姑娘?”
陸採兒十分為難,沒答應,沒拒絕。
水脈看出了她的為難,平心靜氣道:“陸姑娘不必為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本沒抱多大希望。”
陸採兒對水脈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水脈姑娘善解人意,忘生捨死,真是女中豪傑。我自當去求求我爹。說不定他善心大發。我一定盡力說服他。”
陸採兒剛開口說明情況,還未說情,蘭神醫就破天荒地答應了:“把人帶來給我瞧瞧。”
想必是蘭神醫不能醫治煙香,於心有愧,才那麼爽快地答應要看水脈的病吧。
“謝謝爹。他們就在外面候著,我馬上叫他們進來。”陸採兒對房門外的一幹人喊道:“進來吧。”
蘭神醫先是細細的瞧著水脈,然後問她一些中毒細節,再給她把完脈,他的面色,一剎時地變了灰色了。
眾人的心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大家的心頭。
“爹,她到底中的是什麼毒?能解嗎?”蘭綾玉大著膽子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我這把年紀了,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毒。中毒後能挨這麼些時日,已是奇跡。要不是她有武功,功力深厚,換做凡人,早死幾回了。我是愛莫能助,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蘭神醫擺手,示意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