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不打算跟他兜圈子,不耐煩道:“廢話少說。把懷扇公子楚天闊交出來。”
果然是不出陸浩所料,東方紅今日為救楚天闊而來。不過,他不打算把人交出來。
陸浩露出狐貍一樣狡猾的笑:“東方大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裡是陸家寨,寨裡哪有懷扇公子。都是綠林好漢。”
東方紅的臉色驟然大變,臉色鐵青,怒容滿面:“你少裝蒜!我收到密報,你抓了他師妹,引他來此。識相點就把人交出來。省得我自己去找。”
死豬不怕開水燙。陸浩決定死皮賴臉到底。
他望著東方紅,冷笑道:“東方大人。這裡是陸家寨,不是知府衙門。不是你想搜就可以搜的。自古民不與官鬥。但是,你也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則,魚死網破。”
這時,寨裡的兄弟手持刀劍,紛紛圍了上來。
東方紅怒極而笑.眉毛抖動得像是發出了聲音。他抽出懷裡的佩劍,架到陸浩脖子上,兩眼噴射出通人的光芒:“陸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日是一人前來。不過就憑我的身手,足以把陸家寨翻個底朝天。你還是乖乖把人帶出來。我的佩劍可是不長眼睛的。”
陸浩擺手示意手下不要輕舉妄動。東方紅說得沒錯,他是鳳城四大高手之一,功夫自然不凡,除非師父親自出馬,不然依自己的武功,跟東方紅打起來,都沒有三成勝算。何必白白搭上眾兄弟的命。
陸浩經受不住他那銳利的目光,在他面前就覺得不寒而慄,現在刀又架在脖子上,他哭笑不得道;“這裡沒有懷扇公子這人,你讓我拿什麼交給你。”
他的神色更加難看,眼睛裡燃燒著怒火:“我知道懷扇公子在這裡。今天我帶不走他,我就把你帶走。你平時欺男霸女,作惡多端,到了衙門會是什麼下場,你心裡有數。”
陸浩鬆了口:“你為什麼要救他?”
東方紅實話相告:“因為他涉嫌相府千金被殺命案。他是嫌疑犯,也是破案關鍵。”
陸浩的心提到嗓子眼兒,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額上冒出冷汗。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讓他把楚天闊帶走吧。以後在從長計議。
陸浩在前,東方紅在後,往地牢方向而去。
陸浩極不情願地開啟地牢的大門,冷聲說:“楚天闊,你們可以走了。”
煙香忿恨的眼睛瞪向陸浩,她那俊俏的臉龐由粉紅變成蒼白,嘴唇變得鐵青,一股幽怨、懾怒之氣使她的美貌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就像死者家屬看見殺人犯,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神情悲憤地撲向陸浩。
當然不是撲進他懷裡。她使勁渾身最大力氣,對著陸浩一頓拳打腳踢。她的扭曲的嘴,扯著嗓子破口大罵:“你個烏龜王八蛋,卑鄙,無恥,竟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大師兄,我跟你拼了。”
陸浩並沒有制止煙香,也沒有躲閃,任由她打罵。
“煙香,別鬧。”楚天闊低喝一聲,制止煙香。
陸浩目光看向楚天闊。楚天闊正襟危坐,正運功療傷,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臉色蒼白得嚇人。
陸浩一時怔住,驚訝地張大嘴巴,臉漲得通紅,嘴微微在動,“怎麼會這樣?我不過是放了化功散而已。”
他給楚天闊下的不過只是普通的毒藥,只是讓他使不出內力而已。常人吃了那藥都不一定有事,怎麼他看起來一副岌岌可危的樣子?難道毒藥被掉了包,換成了劇毒?
東方紅看到中毒的楚天闊,急忙沖過去,施展內力,運功幫著楚天闊把毒逼出來。,
煙香任性地大喊大鬧,一會兒掉淚,一會兒生氣。她只恨自己沒有好好練武功,她對陸浩的捶打,就好似撓癢癢。她打得累了,罵得不耐煩了,沉重地跌坐下去,一方面為大師兄中毒受著痛苦而眼淚直落,另一方面又為自己技不如人而眼淚直湧,兩種眼淚,互相混合,全身傷心地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