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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開堂審案

相爺坐下堂下,心裡暗自好笑。他正襟危坐,面上悲慼,睜著大眼睛,憤恨地瞪著楚天闊,裝出痛恨他殺害了女兒的樣子。其實心裡想的是:知曉此事的丫鬟已經被滅口了。參與此事的紀正死了。我倒要看看,這案子怎麼辦得明白。

鳳南陽先是陳述了案件:“一個多月前,相府千金夏荷,被發現死於荒外。有人報案,捕快前去時,楚天闊正好出現在現場。現場存活的一名丫鬟指認,兇手乃楚天闊。他不僅殺了人,還盜走了寶物金絲軟甲。”鳳南陽說到這,看向了相爺:“相爺,我說的,你可有異議?”

相爺沉默不語,嘴唇哆嗦著,滿是皺紋的臉上,流露出悽苦的表情,裝著一副痛失愛女的悲傷樣。

楚天闊把他的溫文爾雅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的臉上一片祥和,波瀾不驚。甚至,他看向圍觀的群眾,還露出友好的笑容。

鳳南陽繼續說道:“經過一番調查取證。當初指認楚天闊是兇手的丫鬟已經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

相爺嘴角浮起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冷笑。

堂下一片嘩然。觀眾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鳳南陽桌子一拍,又高聲道:“不過,我又找到一件證物,一個證人,可以證明楚天闊的清白。”他看向東方紅:“東方捕頭,把證物呈上來。”

東方紅拿出懷揣的金絲軟甲,遞給鳳南陽。

相爺看到金絲軟甲的一剎那,臉上陰雲密佈,有一眨眼功夫,帶獸性的眼睛裡閃出過一絲恐慌。當初,他拿金絲軟甲為了陷害楚天闊。現在,它出現為證物,當證物倒沒什麼。

最關鍵的是,它是贓物,別人賄賂他的。一旦深究,後果不堪設想。然而,他畢竟閱歷豐富,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只一瞬的失態,很快面上恢複如常。

“這是證物。”鳳南陽揚了揚手中的金絲軟甲,補充道:“下面讓證人紀文萱來說幾句。”

紀文萱站了起來,行了禮,深情看了楚天闊一眼,聲音悲切道:“這金絲軟甲,是一個多月前,我爹給我的。它一直穿在我身上。直到幾天前,我才把它送與了楚公子。在此之前,楚公子與我爹素不相識,我也與他素未謀面。他是清白的。”

雖然紀文萱是實話實說,但是,這些話一出,楚天闊是洗清嫌疑了,她爹紀正卻成了嫌疑犯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是,她內心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她必須這麼做。

楚天闊是挺震撼的,還有些感動。她居然願意出來幫他作證。而作證結果,就是把她爹拖下水。盡管紀正已經亡故,揹著殺人嫌疑犯的名聲總是不好的。

相爺也是詫異。他完全不知道紀正還有這麼一手。還好紀正已經死了。這人太可怕了。

然後,鳳南陽又請了遲樂,還有楚天闊眾多紅顏知己出庭作證。證明他的人品端正,絕不會做殺人放火的事。

案情明瞭,相爺不想再爭執什麼了,他比較迫切的想要回金絲軟甲。方大人拒絕了他。方大人說,兇手尚未抓獲,案子未明。金絲軟甲暫時交由衙門代為妥善保管。

來為楚天闊作證的眾多紅顏知己中,就有陸採兒。

退堂後,陸採兒在後堂碰上遲樂。她臉有些紅,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很羞澀地對他一笑。遲樂一臉陰雲,並未正眼看她。陸採兒心裡一陣難受,默默離開了。

須臾,楚天闊和東方紅從遠處走了過來。遲樂看見楚天闊,心急火燎道大聲道:“水脈失蹤了。”

“什麼時候的事?”楚天闊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