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已經聽多了這樣的閑言碎語。
剛開始幾次,煙香年輕氣盛,膽大妄為,聽不進去,就與誹謗者理論起來。
一言不合就動起手。
可是,嘴終究是長在別人身上。
如何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耳朵長在自己身上,說不說別人說了算,聽不聽自己說了算。
等那四個人離開茶樓,煙香心裡有氣,把臉掛起,聲音低沉道:“大師兄,你怎麼不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那樣說你。我實在生氣。”
遲樂、水脈和蘭綾玉聽到煙香開口叫楚天闊大師兄,面露喜色。之前只顧著聽那些閑言碎語,沒有注意到煙香的細節。
水脈和蘭綾玉分別拉著煙香的左右手,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煙香,你恢複記憶了?”
煙香呆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們兩人聽了,什麼也沒有說,臉色一沉,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停頓片刻,遲樂壓低聲音問道:“天闊,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楚天闊抿了一口茶,淺笑著輕聲道:“調查三大掌門人死因。我打算先去松山,從松山派掌門上官蘭先查起。”
水脈生怕別人聽到,細著嗓子道:“這事興許就是相爺做的。”
楚天闊暗嘆一聲:“清者自清。我一定會找出不是我殺人的證據。查出真正的殺人兇手。我就不信相爺能一手遮天。”
蘭綾玉小聲提醒道:“聽說知府大人派了東方紅追捕你,你怎麼辦?”
楚天闊微微皺了一下眉。關於這件事,確實是件棘手的事。畢竟他劫囚是事實,確實是犯了法。方大人對他和藹可親,東方紅數次救他,他實在不想讓他們為難。
他嘆了口氣道:“等我洗清了殺人嫌疑,我自會上衙門投案自首。”
休息了半個時辰,談論完畢,楚天闊把茶錢結了。
走出茶樓的那一刻,冷不防地突然殺出來許多個手持利劍的武林人士。雖然他們個個衣冠楚楚,眉清目秀,看起來不像壞人。但是,他們確實是把劍對準了楚天闊。
楚天闊扭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對遲樂道:“遲樂兄。你帶她們先走。我留下來應付。”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卻足以令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包括煙香、蘭綾玉和水脈。
遲樂配合默契地看了楚天闊一眼,點了點頭。他一手拉著煙香,一手拉著蘭綾玉,對水脈喊道:“快走!”
水脈搖了搖頭道:“師兄,你帶她們先走。”
她非得堅持留下來幫楚天闊。
遲樂只得帶著煙香和蘭綾玉兩人先行離開。他對水脈的武功還是放心的。
雙方摩拳擦掌,戰火一觸即發。
楚天闊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開啟青筠扇,扇了扇,看著面前的人,友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一男子年紀跟楚天闊相仿,膚色白皙通透,五官清秀,風度翩翩。
他走上前幾步,用詢問目光打量楚天闊。看了他一會,正色道:“你就是懷扇公子?”
楚天闊點了點頭,然後笑了:“沒錯。我就是懷扇公子楚天闊。你是?“
那男子冷笑兩聲:“天山派李爽。”
李爽?
他就是江湖上最大門派天山派掌門。天山派在江湖上聲名很盛,一向為武林主持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