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樂呵得不行。這無異於天上掉餡餅啊。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來了枕頭。她本還在為沒銀票花而苦惱。現在倒好,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功夫好就是厲害啊。她有點飄飄然起來了。她摸了摸鼓起來的腰包,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貌似搜刮來的銀票還不少。
那些山賊看煙香笑著,小心翼翼地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煙香挑眉一笑:“滾啊!還楞在這裡做甚?”
那些山賊抹了把汗,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煙香正想跟大師兄炫耀。咦?人呢?剛才,打鬥得忘我又投入,都沒注意到大師兄往哪去了。
她臉上的喜悅之色立即褪去,頓時心情沉重起來:“大師兄!大師兄!”
她提起包袱,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找到人。
“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她對著空曠的四周喊著。找不到大師兄,她著急起來。
她心想,大師兄輕功沒了,應該走不遠。她四處搜尋了一番,最後現,大師兄一人在那棵龍眼樹下生悶氣。
楚天闊的臉色陰沉得好似雷雨天的天氣。
煙香心裡有些憷。大師兄該不會是在生氣,她搶劫山賊銀票的事吧?她慢吞吞走過去,輕輕喚了聲:“大師兄。”
“煙香。你走吧。”楚天闊面無表情,頭也不抬,聲音冰冷而低沉。
煙香心裡一驚,真是因為我搶劫山賊而生氣?不過,大師兄又開口趕她,令她有些哭笑不得。她撇了撇嘴,又趕人呢?一脾氣就趕人走。
她不以為然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大師兄。你以前都不會這麼囉嗦的。同一件事,你反複提,有意思沒?”
隔了半響,楚天闊才緩緩開口:“我連幾個山賊都對付不了,還得靠你保護。我現在如同廢人一個,不想連累你。”
煙香鬆了口氣。原來,大師兄是在生自己的氣,不是在怪她搶劫山賊。
她暗自責怪自己粗心大意。一定是剛才的行為,傷了大師兄的自尊了。她走近大師兄,輕聲安慰道:“大師兄。你只是暫時失去武功。等我們到了清流山,求李愁容解了你的掌毒後,你一定能恢複武功的。到時,你仍舊是名震武林的懷扇公子。”
楚天闊嘆了口氣:“想當初,幾十個山賊,我都不放在眼裡。現在,我……”
煙香打斷了他的話:“大師兄,別想那麼多了。”
她掏出手帕,要幫他擦汗。這時,她才猛地現,他手臂上的傷。她抓著他的手臂,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大師兄。你受傷了!”
楚天闊訕訕收回手,壓低了聲音說:“不要緊,一點小傷不礙事。”
在他平靜的臉色掩蓋下,深藏著內心的憂愁和焦慮。
此刻,煙香才覺,大師兄的變化。昔日的懷扇公子,神采翩翩,意氣風,備受尊重。如今的大師兄,奔波荒山,長覆蓋,面容憔悴。
“大師兄。”她的心陡然一酸,低沉的聲音裡幾乎帶著眼淚。哭著撲到大師兄的懷裡,懇求道:“大師兄。你別趕我走。我要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楚天闊看她淚流滿面,心裡不是滋味。他拿過煙香的手帕,幫煙香擦眼淚:“煙香,不哭。”
“大師兄。只要我們去清流山求到藥,你一定能恢複武功的。”煙香抽抽搭搭哭著說。
楚天闊覺得自己不該意志消沉,不該讓煙香為他擔心。他艱難地擠出一絲微笑,扯開話題:“煙香,把珠寶箱帶上。我們去一趟四海錢莊。”
兩人從白虎山上下來,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