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那裡的事,懷著對楚天闊的擔憂,水脈趕來了長風鏢局。她已經認了林氏夫婦為幹爹幹娘,長風鏢局也算她的半個家。
水脈看到陸採兒受了傷,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陸姑娘這是怎麼了?”
東方紅忍不住皺眉:“發生了什麼事?陸姑娘,是誰把你傷得這麼重?”
“是紀正打傷的。”
東方紅立即追問:“紀正呢?”
他身為鳳城名捕,有責任與義務抓捕紀正歸案,卻一直找不到紀正這廝。
人人都想除之而後快,只是一直找不到紀正。
“紀正被楚天闊打傷,又被煙香刺了一劍,最後被煙香推下懸崖了。應該屍骨無存了。”
這話一出,大快人心。圍觀的人,都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
人群裡,有塗月派的弟子混跡其中,也聽到這訊息。
李爽聞聲趕到,他看到陸採兒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邊一絲血跡,心裡一驚。
不過,見識過了沈梅的醋壇子,他不敢表現出過多的關心。他只是拉著沈梅的手,左顧右瞧,像大夫檢查病患一樣認真,生怕她少了塊肉。
沈梅臉色微紅,輕輕推開他的手,尷尬地小聲說:“別看了。我沒事。”她忽然提高聲音,大聲說:“你快給採兒姐姐運功療傷吧。”
李爽驚訝,拉她的手,閃到一邊,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不吃醋啦?”
沈梅撇了撇嘴:“哪那麼多話?救還是不救?”末了,她補充了一句:“我們已經義結金蘭了。”
李爽目瞪口呆。怎麼不到一天的功夫,竟有這天翻地覆地變化?他誠心誠意:“你扶她到房裡,我給她療傷。”
陸採兒臉色難看,聲音焦急道:“先別管我,快點去救天闊。”
聽到天闊兩字,水脈心顫抖了下,她心裡一驚,慌亂不安地問:“天闊怎麼了?”
沈梅這才想起,楚天闊和煙香還在山上等待救援呢。
陸採兒落下淚來:“他中了紀正的相思掌,身受重傷,正在曇花山上,等著我們前去搭救。”
“天闊!”水脈心下一沉,眼眶濕潤,驚呼一聲,奔出了門。
“水脈姑娘。等等我。”東方紅喚了一聲,緊跟著追了出去。
沈梅掙脫李爽的手,丟下一句話:“採兒姐姐拜託你照顧,我帶他們去找天闊,我知道他在哪。”言猶在耳,沈梅已經奪門而出。
雖然水脈,東方紅以及沈梅,已經上山去找楚天闊了。李爽還是不放心。他指揮有度,調動一批江湖人士,準備了燈籠火把之類的,讓他們上山去接楚天闊。
林總鏢頭得知此事,也派了一隊鏢師上山去。
那名混跡在人群中,聽到這訊息的塗月派弟子,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了塗月。
那名弟子忐忑不安地說:“塗掌門。屬下打探到一個壞訊息。”
塗月面無表情,臉色陰鬱地看著她:“說!”
“屬下不敢!”那名弟子低垂著頭,不敢說。
“說!”塗月的聲音裡,帶了些不耐煩。
那名弟子咬了下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我聽長風鏢局裡的人說,紀盟主被楚天闊打成重傷,掉下山崖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