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龍泉江水,徐徐流淌,川流不息。就如她對楚天闊的思念一般,剪不斷,理還亂。
盡管風景如畫,水脈的心裡卻生出,她僅是個過路人的傷感。
她心裡有千言萬語,卻無人可訴。
龍泉江畔,江水東流,淡淡離愁,淡淡憂,何處是盡頭?一聲噓嘆:人生幾何?而又,情歸何處?
望著江對面的清流山,她水靈靈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
看著水脈黯然落淚的模樣,東方紅的心,不禁驀地一疼!他知道,她又在想楚天闊了。
他走近了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水脈姑娘。你既然如此放不下,為什麼要拒絕跟楚天闊拜堂?”
水脈慌亂地擦了擦眼淚,很是窘迫:“他跟煙香真心相愛,我不能橫刀奪愛。”
東方紅面露贊賞之色:“你真是一位女中豪傑,寬宏大量,處處為他人著想。你的謙讓美德,永世流芳。”
他語氣一轉,含笑望著她,緩緩地開了口:“既然決定放下,你也應該為自己終身考慮考慮了。你如牡丹盛開放,何不另覓如意郎?”
水脈臉上帶著悽美的微笑:“你對我還不瞭解嗎?何必白費苦心來勸我。”
東方紅聲音帶了幾分傷感:“正因為我瞭解你,不忍見你暗傷心。”
一個慘淡的笑容,在水脈的臉上浮現而出。
她眼中掠過了一絲悵惘:“東方大人,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去爭,並不代表我真的放下了。謝謝你的關懷。辜負你的情意,我很抱歉。”
東方紅低低嘆息一聲,望了她一眼,眼底深處滿是濃濃的複雜之意:“只要你能心情開朗,不必介意東方紅。”
“你我的遭遇相同,我卻無法像你一樣做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水脈一臉無奈的望著眼前的風景,沉重地嘆了口氣。
兩人又在江邊站了許久。
看著濤濤的江水翻滾,吹著涼爽的江風,水脈的心情好了許多。
斜陽灑在江面,波光粼粼。
水脈淡淡開口:“東方大人,我們回客棧去吧。”
回到客棧時,意外地見到了李爽他們。
水脈見到他們,忙問:“陸姑娘,你們找到天闊沒有?”
這不是很明顯嘛。
陸採兒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
沈梅反問:“水脈姑娘。你們呢?難道你們走小路也沒有找到楚公子嗎?”
“沒有。”東方紅簡短回道。
陸採兒開了口:“你們兩人這是準備去哪?”
水脈回道:“我們打算先上清流山求藥,再回頭去找天闊和煙香。”
李爽笑著說:“我聽說,楚天闊他們是要到清流山找李神農求藥。特地趕來這裡等候他們。”
東方紅立馬接上:“那好。你們三人在此等候。我和水脈姑娘明日就坐船過江去。我們先去求藥,再來與你們彙合。”
陸採兒反對:“我們大家一起去吧。聽說李愁容脾氣十分古怪。人多勢眾,一人一句,把她說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