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脈無比心焦,見縫插針:“前輩。設宴款待就不必了。只求前輩能慷慨賜藥,救救我們的朋友。他現在中了相思掌掌毒,武功盡失,命在旦夕。”
哦?相思掌?李愁容臉上泛起一絲異訝的表情。她還沒醫治過這種掌毒呢。若是對方不姓楚,她倒是有興趣醫治他。
可惜,誰讓他姓楚呢?她恨天下姓楚的男人。
李愁容面無表情,冷聲問:“這位姑娘跟楚天闊什麼關系?”
不難看出,這些人都很關心楚天闊,但這位姑娘,對楚天闊更關心。
水脈被李愁容這一問,臉上一紅,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陸採兒替水脈回答:“她是楚天闊的紅顏知己。”
李愁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她也曾年輕過,當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奧秘。
片刻後,水脈抬起了頭,又說道:“我曾聽鳳南陽前輩說過,你們師父當年留給你們一人一顆仙丹。但不知前輩那顆仙丹,是否還留著?”
李愁容又是詫異了一下,轉臉看著水脈:“即使仙丹還留著,我也不會給你們。我不可能救楚天闊!”
陸採兒善於察言觀色,斟酌著說:“前輩。怎麼一說起楚天闊的名字,你就大發雷霆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根據楚天闊處處與人為善的處世原則,實在很難想象,他怎麼會得罪了這尊神。
李愁容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我不會醫這個人。也不可能給你們藥。相信來此之前,你們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我的秉性,我決定不醫的人,我是不可能醫治的,你們就別白費唇舌了。”
她漸漸斂起不悅表情,面色恢複如常:“天色已晚,我就暫且留你們在此居住一晚。明日一早,我讓小清送你們下山。”
眾人很是不解。李愁容究竟為什麼那麼厭惡楚天闊?
李爽剛開口說了‘前輩’兩字,便被李愁容冷聲打斷。
李愁容冷冷地說:“我有些累了,先失陪。我讓小清小流招呼你們。”
連李爽天山派掌門、武林副盟主的面子都派不上用場了。他頓時有些尷尬。
李愁容話音一落,也不管別人作何感想,拋下大家,轉身就走。
這麼拽!
也難怪她拽。人家是名醫,是神農,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她拽自然是有她拽的資本。
受了李愁容的冷落,大家並不心灰,也不氣餒,至少他們還沒被當場轟走。能留下來,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小清小流兩個小姑娘,可比她們的主子熱情多了。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宴。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李愁容授意的?八成是!兩小姑娘,哪敢再自作自張。私自帶他們去百草園一事,都令小流提心吊膽,怕被責罰了。
盡管桌上的菜餚,盡是些山中野味,時令蔬菜,以及新鮮竹筍,色味俱佳,菜香四溢。然而,大家都沒什麼食慾。
水脈只動了幾下筷子,便光望著一桌子菜發呆。
莫非看看就能填飽肚子?
陸採兒好言相勸:“水脈姑娘,你別著急。依我看,李神農是個面冷心慈的人,明日我們再向她求求情,她會答應贈藥的。”
沈梅也安慰她:“對。要是她不給藥救楚公子,我們就賴在這裡不離開。”
水脈苦澀一笑。
東方紅溫和勸說:“水脈姑娘。我知道你擔心他。我們也一樣擔心他。你這樣不吃不喝也於事無補。還是吃飽喝足了,養足精神,才有精力說服李神農,讓她贈藥救楚天闊。”
他們在膳桌上,一言一語勸說水脈。